“就這些?沒有提你的婚事?”郭芙兒俏臉一擰,有些不滿地道,“他這個親爹是怎麼當的?就不知道在臨安給你說一門好親麼?”
陳德興苦笑著搖搖頭,“娘親,如今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怎麼都要等到揚州這邊打好了吧?”
郭芙兒顰著柳眉,“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為娘可還急著報孫子呢!”
陳德興有些無語,一個二十七八的清麗佳人,竟然急著抱孫子,這是什麼世道?
“要不給你去揚州的瓦子巷的勾欄裏去買個才藝雙佳的小姐暖暖床吧,二哥兒,你這次的功勞可大了,官家沒準就封你個橫行官,又是一軍都統製,該有幾個家伎了。”郭芙兒說著這話,一對美目卻直往陳德興的下身看去。她已經通過劉和尚了解陳德興這段日子都在忙什麼了——自打上次受傷之後,陳德興似乎就戒了女色,不但不調戲王蓉兒了,連瓦子巷的勾欄都沒有再去過!該不會是傷了命根子吧?
聽到郭芙兒的這個提議,陳德興就更無語了,身為娘親不教點好的給兒子,居然提出要給自己買個……小姐,就是妓女!這個女人在琢磨什麼啊?
“這個,這個就不用了……”陳德興又看了眼俏娘親,小腹下麵的欲火已經有些湧動了。說實話,這具軀體什麼都好,就是那個……欲望太強烈了!趕緊猛咬了下舌頭,壓下欲火。然後轉移了個話題,“娘親,現在市麵上可能買到十歲上下的男童?”
“是……孌童嗎?”郭芙兒的俏臉兒一下繃起來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盯著陳德興。
陳德興慌忙擺擺手,道:“不是孌童,不是孌童……娘親,你別往那方麵去想,兒子不好這口。”
“那就給你買幾個家伎吧。”郭芙兒不依不饒。
這是什麼娘啊!陳德興連連搖頭,“娘親,家中不甚寬裕,不可這樣……這樣鋪張的。”
“怎會不富裕?”郭芙兒卻是瞪了陳德興一眼,“你覺得為娘是那樣小家子氣的人麼?過去你不過是一介訓練,這家業自然不興旺,現在你已經是都統製了!等到韃子北退,家裏麵的田土立時就能翻十倍,還能在揚州東門外頭弄幾個販貨的碼頭,家裏怎麼還會短了錢財?為娘還打算買所大宅院,把生藥鋪再開大幾倍,再開個米鋪……到時候家裏麵怎麼能沒有幾個色藝雙佳的家伎?”
郭芙兒說得好像是夢話,不過陳德興細細一想,卻知道這女人可沒有在胡謅。大宋朝就是這樣的綱紀……可沒有打老虎、拍蒼蠅什麼的。一個官可以撈多少是和官位掛鉤,武臣更是如此。連嶽飛都隻說“文臣不愛財”,可見“武臣愛財”是應該的!事實上,這也是大宋官家樂見的——要是下麵的武臣都不愛財了,那他們該愛什麼?江山社稷嗎?
所以,陳德興升了官位,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侵吞揚州城外的“無主之田”了。如果陳德興升到橫班,再加個都統製,吞上一萬畝田根本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