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他們需要雲塵影給點小傷藥,不好去叫苗草婆婆,便叫雲塵影幫忙采藥。報酬則是教給雲塵影一些修習招式。
曾經,雲塵影在天劍宗,待了十多年,與人為善、隻求被認可,也沒能進入藏書閣學個一招半式。她所學的,都是修真界爛大街的武功路數。
現在言笑等人所教她的,同樣簡單、不複雜,卻精妙得多。哪怕她沒有靈力,也能學來強身健體。
天劍宗。
薛瑗手持長劍,一招“燕子回山”輕靈精妙,一劍削斷祝紫玉的綬帶,祝紫玉倒退幾步。
薛瑗微微彎唇,心中得意,卻平和溫婉道:“祝師妹,這次你勝不過我,你還是認輸吧。”
祝紫玉牙關一咬,提劍朝她刺去:“誰要認輸?!你聽說過劍修認輸的嗎?”
祝紫玉劍招奇快,可薛瑗修為比她高,三下五下打飛祝紫玉的長劍,徹底贏得這次比賽。
薛瑗身為天劍宗小公主,上上下下的關係、名聲都處得非常好,祝紫玉就不一樣了,祝紫玉是長老之女,個性驕縱,在宗門內樹敵頗多。
見祝紫玉輸了,便有嘴碎的弟子道:“薛師姐都讓她認輸了,她還不願意,現在輸得這麼慘,真是自找。”
“有些人就是不如別人,還沒有自知之明。”喜歡薛瑗的弟子們嚼舌根道。
薛瑗微微抿唇,聽著這些人的話隻皺眉做出不讚同的模樣,卻一句製止的話都沒說。
祝紫玉聽得火冒三丈,她是個爆炭性子,當即在台上發作:“我不如誰了?誰不知道她前些日子吃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寶,活活把修為提了起來,之前她勝過我嗎?我贏她的時候可沒像你們一樣嘰嘰歪歪,你們是一輩子沒贏過吧!”
祝紫玉絲毫沒給薛瑗麵子,薛瑗麵色一變,柔聲道:“祝師妹,我那時服用天材地寶,是因為身上的傷。”
見薛瑗麵對挑釁,仍然如此忍讓,她的擁躉當即說:“那時薛師姐是被雲塵影勾結邪魔所傷,差點命懸一線,你怎說得如此難聽?”
薛瑗聽到這裏時,臉色有些不自在。
場下的花青也有些不自在,她本想說什麼,可念及薛瑗對自己的照應,仍然什麼也沒說。
祝紫玉則露出一個詭譎的微笑:“嘖,薛瑗,你還沒告訴他們啊?”
薛瑗無聲握緊長劍:“你什麼意思?”她睫毛亂顫,話語中有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亂。難道祝紫玉知道些什麼?可是那天的事,自己並沒往外說,薛懷瑾仿佛受了打擊,一直沒出來過。
鍾管事等人都不可能往外說,祝紫玉不可能知道。
祝紫玉冷哼一聲,她和薛瑗不對付,關於薛瑗的一切她可都“關心”極了。
祝紫玉高聲道:“薛瑗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冤枉雲塵影勾結邪魔,活生生害了一條人命,在執法堂如何懺悔的樣子,你們都沒見過吧!”
她又嘖嘖說:“薛瑗,你當初在執法堂不是表現得羞愧難當?口口聲聲說雲塵影是你朋友,怎麼你朋友都死了,你還沒給她平冤昭雪,那些人仍然汙蔑她勾結邪魔,也沒見你出來說一聲。”
底下當即炸開了鍋。
除開那日少數上斷念崖、猜出雲塵影一案也許有蹊蹺的弟子外,所有弟子都對雲塵影害人深信不疑。
那個從凡間來的農女,嫉恨他們身為修士,天賦又差,做點害人的手段不是很正常?怎麼會是瑗瑗冤枉她?
可是,祝紫玉還把執法堂扯了進去,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她敢有這個膽子嗎?
大多數弟子都不說話了,一些深信薛瑗的弟子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