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數月,樓應鍾自然不會將他的寶貝美人交給她管教,自玉腰奴上次縱馬出宮後,帝後二人非常默契的加強了禁廷內的守衛,樓應鍾日日將人帶在身邊,旁人想接近也有心無力。

♡輕&吻&喵&喵&獨&家&整&理&他夜夜笙歌,本該和他一起享受勝利果實的皇後,卻被撇在一邊。

婢女冼珠和隨她入宮的嬤嬤都十分不滿,偷偷說皇帝是忘恩負義、薄情寡恩,因為早就被皇後三令五申不許議論那一位,隻能把對玉京殿那位妖女的埋怨藏在心中,隻能看著自家女郎日漸消瘦。

望著燈火徹夜不滅的皇帝寢宮,崔蓉蓉摸著那半麵虎符心下微沉。

她等了許久,終於等到機會。起因是夏日炎熱,給宮裏送冰的一時出了岔子,宮裏地窖藏的冰還不夠玉京殿那位一個人用的,隻好縮減了皇帝和皇後的冰。

皇帝那裏每日用兩個銅盆裝滿冰,擺在他桌案後麵倒也能緩解一二,崔蓉蓉這裏她本就苦夏,又宮娥眾多,整日處理各項之前遺留下的宮務,走來走去的,人氣兒一多,冰化的也快,這點量怎麼夠用。

皇後卻隻顧著關心玉京殿那邊的冰夠不夠用,若是不夠便再從這兒減一些。

冼珠一怒之下便跑到玉京殿去與人爭論,那裏門房院角都堆滿了冰塊,寒氣繚繞,往來的宮人甚至穿著冬日的棉衣,吵嚷間驚動了那位傳言中的妖女。

她踏著霧氣飄然而來,嫋嫋娜娜,好似月宮仙子。

冼珠神色恍惚地回到皇後的太極殿,後頭還跟著個好似冰雪雕成的精怪一樣貌美的女郎。

皇後見了美人好一番驚歎誇讚,整日和那女郎親親熱熱的,倆人整日形影不離,好似親姐妹一般。

女郎被接到皇帝的太極殿裏時,皇後就遙遙望著太極殿的燈火,徹夜不眠,待到白天女郎打著哈欠姍姍來遲,兩人便抵足而眠。

冼珠好奇問起,皇後便笑著對她說:“我與女郎實在投緣,見了她就像見了親妹,心裏喜歡憐愛得緊。”

冼珠聽後想起還在河下的崔氏二房女郎,皇後在家時雖然對她也十分親近,姐妹之間常常睡在一起,卻沒有如此事無巨細的關心,連光著腳踩在地上都怕人著涼了,要親自捧著那位女郎的腳穿上襪袋才好。

再者皇後的父親是被那贏氏暴君處死,冼珠聽聞這位女郎曾經陪伴暴君左右,按皇後的脾氣應該將人一劍殺了便是,怎的卻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

玉京殿女郎來玩時,皇後總是顯得格外開心,冼珠在門外聽著,隻覺得皇後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

直到有天那女郎吵著要去遊湖,冼珠看見皇後無條件的縱容寵溺時,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太陰殿的宮人們在嬤嬤的帶領下,魚貫而入布置浴池,天寒地凍的湖麵都結了冰,一時之間也鑿不開,女郎說要嬉水,她身體弱受不了寒風,隻好找一處浴池勉強先應付著。

身後皇後與女郎還在嬉鬧,鶯聲曼語好不熱鬧,冼珠立在貴妃椅旁,隨時聽候差遣。

皎潔如月輝般的皇後側身躺在榻上,眉目含笑地看著一旁拿著玉搖鈴玩樂的女郎。

女郎跪坐在她身旁,漆黑的長發在她身後傾瀉而下,一番打鬧後,她額上被汗水打濕,像剛從天地間生出來的女妖。

她帶著一種魔媚的笑容,靜靜地看著身處蛛網而不自知的皇後。

冼珠從沒想到,一向殺伐果斷的皇後也會這般柔情似水。

冼珠的內衫被汗液打濕,牢牢地黏在她的後背,她告訴自己在宮中生存,就要當瞎子、當啞巴。

不知過了多久,冼珠雙腿早已站得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