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開太大(2 / 2)

“難道、難道不是皇上?”小蓮花一臉驚詫。

“當然不是!”佑和忍不住用話本子猛敲了一下小蓮花的腦袋,“我對皇兄可是純粹的兄妹感情,你腦子裏究竟裝了些什麼?還有你,秋曇!”佑和頭一轉,瞪了秋曇一眼,“你怎麼也跟著小蓮花一塊兒瞎想了?”

秋曇的心堪堪放下來,忙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奴婢都快被公主嚇死了,今兒個這一顆心跟蕩秋千似的!”

瞧見她額上好像真的出了冷汗,佑和就沒多說了,隻叫她們快起身來。

秋曇起身後,想起佑和先前說的話,連忙問道:“那公主方才說的另有所愛……”

“總之不是皇兄,你們放心吧!至於他是誰,那不重要了,我隻是想說我跟蕭直沒有可能,原因不在於他是斷袖,明白了?”

“明白是明白,可是,公主,奴婢真的很好奇,公主傾心的人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奴婢們從來都不知道呢?”小蓮花屬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還是秋曇懂得看眼色,適時地將小蓮花拉開了。

公主都說到這一步了,卻沒有繼續往下說,可見公主真的不願意談這個話題了,她們做奴婢自然不能步步緊逼。至於那個人是誰,日後多多注意,慢慢再套公主的話,她們總會曉得的。

隻是,秋曇心裏忍不住失望,因為佑和把這底一交,代表掰直駙馬這事兒算是黃了。至於公主心裏的人,不管是誰,那都離公主的終身幸福太遠了,公主畢竟不同於尋常人家的媳婦兒,和離這種事幾乎不可能發生。

佑和不是沒有瞧見秋曇憂慮重重的眼神,隻是,她隻能無視。這恐怕就是土著和非土著的區別。即便在大盛待了十五年,各方麵都被同化了許多,骨子裏的靈魂仍然是不同的。

秋曇的想法很符合時代背景,即便公主身份高貴,可終究是個女人,女人嘛,到底是依附著男人的,既然已經嫁了,自然要好好經營婚後生活,和夫君培養好感情,再生幾個娃娃,向著闔家歡樂、子孫滿堂的終極目標邁進。

但佑和接受不了,她和蕭直的婚姻打一開始就是個形婚,她沒有過多願景,也不想費心經營。而且,她相信,蕭直和她心境一致,理想一致、態度一致。這樣有什麼不好?

“那……後日的歸寧,公主也不考慮了?”秋曇的話頭轉到現實問題上。

“歸寧?”佑和頭一歪,“那自然要考慮的,宮裏可是設了宴的,我也想見皇兄了。”

“可是,公主連駙馬家的宗祠都不願意去,就不擔心駙馬介懷,不配合歸寧的事嗎?”秋曇問得有些犀利。

“蕭直他不會的。”佑和幾乎沒有思考,脫口答道。

“公主這麼肯定?”

佑和點頭,解釋道:“他的態度與我一樣,既是被迫娶妻,他必定不願意讓我入他們家宗祠拜祭,我去了,他才會介懷,我何苦惹他不快?但歸寧就不一樣了,皇兄主宴,蕭直是臣,他沒有辦法拒絕。”

“這……”秋曇竟無言以對了。

佑和猜得一點不錯,蕭直對歸寧之事很配合,甚至配合得比她想的還要好。

巳時正,西苑就有小丫頭過來送口信兒,道車輿已經備好,將軍在東苑外廊廡那兒等公主。

秋曇應了聲,將話轉給佑和,待佑和點了頭,秋曇取來一件帶帷帽的月色薄紗外披,替佑和係上,待到了門口,才將帷帽罩上,遮擋日光。

按大盛習俗,歸寧之日,女方陪嫁丫頭是不在隨行之列的,這規矩放到皇家也一樣,是以,秋曇和小蓮花隻將佑和公主送到東苑正門口,瞧見站在廊廡處的蕭直,她們二人就回去了。

這是新婚夜後,佑和與蕭直第一回碰麵。

佑和遠遠地就瞧見了他站在雕花紅柱邊上,看見她後,他邁著大步向她走來。

他今日穿了一身墨蘭色勁裝,袖口和下擺皆繡了暗紋,佑和隔了幾丈遠就已辨出那是蘭花紋。這種顏色和紋案倒是很襯他,束袖、紮腰的勁裝雖不如甲胄威武,卻更能顯出蕭直的修直身形。而且,他的發很黑,隻以一根不顯眼的烏玉簪半束著,連玉冠都沒戴,可已經足夠好看。尤其是在這日光下,那光澤教人目眩,連他那張略顯嚴肅的臉龐也在暖光下柔軟溫和起來。

她的情敵可真是個惹眼的男人。不知道陸臨遇有沒有後悔呢?

佑和忍不住再次小小地嫉妒了一下蕭直的顏值。再一瞧,那男人已經到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