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二十九章(1 / 2)

溫鈺怕不怕死她不知道, 至少她現在不怕。

伸直了雙腿讓他套上長褲,就在那懷裏賴著不肯下來, 勾住他頸脖,目光晶亮的膠凝著男人的喉結, 隨著垂頭的動作散發著深深的蠱惑, 還有鎖骨, 每一處皆蘊著安定的力量,把腦袋蹭上去,喜歡的拱了拱, 指尖戳上那片淺麥色的胸口, 沿著線條戳著戳著滑向分明的八塊腹肌。

有熱氣灑來,纏綿又灼人, 耳邊的呢喃暗啞,難以克製的沉溺:“笙笙……”

艾笙心不在焉地含糊了一聲, 心裏熱乎乎的,脹著蠢蠢欲動的情愫, 抬起頭啄他的下巴,他粗糙的指腹不知不覺重新鑽進衣服裏來, 撫著腰窩發燙, 而膠凝著她的眼神,已然深暗, 盡顯著露骨的癡迷, 越來越近, 相互貼上唇齒。

但她還是及時清醒了。

因為, 隔著布料壓著的那處,炙硬無比的硌得她打了個激靈,心撲通撲通地跳。

再撩撥下去,恐怕又得被按在床上摩擦。

被他五指揉弄的輕輕顫栗,含住薄唇溫柔地撕咬,一邊偷偷地係他的襯衫紐扣,直係緊領扣後果斷撤離,露出小白牙:“好了好了,縱欲過度對我們的身體不好,還是快吃飯吧,我都餓壞了。”

梁晏深的眉宇微蹙了下。

明顯不滿足。

單人病房,走廊上鋪著厚毛毯,毫無一點人聲,房門沒有上鎖,推開能聽見低低的電視機音,魏昌帶著飯和文件探進身,就見床上清瘦的身影,背靠著枕頭,靜然蒼白。

他正閉著眼,在淺寐,額發輕掩著眉棱,清晰可見的溫柔,一側眉尾上方則貼著紗布。

他懷裏還摟著貓形軟枕,兩手因為骨折纏著繃帶,隻是嚴重的程度不一。

魏昌剛進門,他睜開眼睛,溫度迅速地降下去,變得涼薄,卻還是說:“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魏昌不理解他態度怎麼變得這麼快,將打包盒放到床頭櫃,再放上文件,說:“按您說的,在梁家飯館裏定了一星期的飯,都是由梁先生親自來做,還有,餅幹也給買來了。”

溫鈺沒有抬眸,“出去。”

半晌,便傳來關門聲,電視機屏幕亮著,各種陌生的麵孔,他重新合眼,輕輕地側過臉枕進那片頸窩裏,眉心舒展,又有溫暖的手心摸著他耳朵,惹得他主動蹭蹭,溫軟的呢喃,“小笙……”

艾笙的目光從電視收回來,下頷抵著他頭發,幽淡的奶香,跟她是同一款洗發水,令他完全柔軟的仿佛剝了殼,浮著淡淡粉紅,“不吃飯嗎?”

他沒答話,抬頭在女孩眉心親吻,點過鼻尖,印住她的軟唇勾著輪廓,吻得很輕,如春暖花開的深海,愛意溫然又深不見底,能將她溺斃,她隻得放下遙控器,小心地依偎過來,生怕壓到那骨折的手。

在她急需要呼氣時,溫鈺暫停,意猶未盡地回到她眉心,一點一點的親,兩龐浮著淡緋,看起來有了血色,她手指扯著他毛衣領口晃了晃,安撫著:“我不會走的,別擔心了,先吃點飯吧,才能有能量更快的好起來。”

溫鈺笑著凝睇著她:“好。”

於是順從地慢慢睜開眼,病房還是那個病房,對麵的電視亮著,而病床上始終隻他一個人,擁著布滿她氣息的抱枕,他起身,輕輕地捏了捏貓耳,抱著坐到床邊來,用傷的較輕的手吃力地打開盒蓋。

一碗熱米飯,一碗糖醋小排和炒南瓜。

都是她愛吃的。

平常是自己來做這些菜,可現在兩手全受了傷,便嚐她小時候經常會嚐的味道。

先嚐一塊糖醋排骨,從提筷到用餐都保持安靜,強忍著對外來食物的抵觸,品嚐這偏重的甜味,筋肉連著脆骨,小笙最喜歡的部位,但菜比他做的確實要差。

溫鈺放下了心,吃完飯,取出濕紙巾仔細地拭嘴,摟過懷裏的貓枕頭,往床頭一靠,朝染滿她氣息的貓腦袋親了又親,深深地埋,再看向床頭的文件袋,過去打開。

一疊疊照片,都是小笙最新近照,他眸色含光。

上班前的十幾分鍾,越野車在地下車庫熄了火,艾笙解開安全帶,車門被他拉開,一身警服在那敞著懷抱,這樣輕易的,她好不容易平複的小心髒酥了酥,彎下身,往前一撲撞進他的懷裏,腳尖觸地。

梁晏深緊緊擁著:“我送你上去。”

艾笙剛要反對,他深邃的笑意一深,沁著愉悅:“我就送你到公司門口,不會進去給任何人看。”

於是到達公司門外,臨到門前看向裏麵的前台,並沒有發現在走廊的他們,她便嗔了一眼身後的人,揮揮小手,結果被一抓,按在懷裏又親,掐著她鼓起的兩腮往外輕扯了扯,笑起來:“把辭職的事情談好,晚上下班等我過來接,去咱媽那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