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又一疼,被他用力地磨了磨,自那喉結滾出的聲調格外的沉,很是壓抑,“再喊一次試試。”
“……”
艾笙不情不願的咕噥:“阿晏……”
於是捧住他的臉,捧在手心裏一字一字:“我知道,你就想逼我辭職,可是你也要講講道理,我們公司的合同規定,在沒有犯錯誤之前,正常辭職的程序是要提前一個月上交辭職申請,讓他們有時間聘到能交接工作的人。”
她的聲音很輕,如她的人一樣,清軟動人,透著幽幽的奶香,幾縷長發披散著淌過肩膀,此時懶洋洋的趴在他身上,念得很認真。
梁晏深任由她捧著臉,沉湛的目光盯著那張不斷開合的細唇,徹底安靜,隻握住女孩腰肢的手在緩慢摩挲。
艾笙說了一通,兀自總結:“所以,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還有,你這次二話不說就軟禁我——”發現他眸底簇著暗火,深凝著她的倒影,艾笙眉一挑,額頭相貼,神色裏全是控訴,糯糯地蹭來蹭去:“我很生氣,要你道歉,你得保證以後都不能這麼做了。”
這就是他們吵架後的解決方式。
他太強硬,要他做到妥協,隻有她適時的撒嬌。
但這一次,梁晏深目光一閃,伸進她頭發裏攏著發絲繞到耳後,沒有任何回寰的餘地:“那這個月工資就不要了,你辭職了以後,我可以讓你去找工作。”
“梁晏——”她是真惱了,忽見他黑眸看過來,到了嘴邊的“深”字嚇得生生咽下,憋悶著這口氣,臉上寫滿不甘心,身體挪動了一下,要下去,剛一動瞬間被摟回原位,觸上他鼻梁,他臉色陰寒,貼著嘴唇咬字:“笙笙。”
艾笙更沒好脾氣:“我不舒服!腰疼,腿疼,到處都不舒服!”
話音落下,空氣靜默了一瞬,便有熱唇輕輕地印上眼皮,遊移到唇線上,隨著兜揉的動作,引著敏感無法阻止地綻出一股電流,酥酥地彌漫,令她緊咬的牙關終是一鬆,轉瞬被侵滿。
梁晏深微搐著,緊緊地拗著她脆弱的脊骨,用鼻梁輕柔地磨,艾笙猶在賭氣中,不高興地抵著他往後推,教他眼色一沉,扶牢了小臉加大力道啃噬,指腹直撚進她最脆弱的溫暖裏,吞去堵在唇齒間的呼聲,那兩隻小手便胡亂地抓上來,到處捶打。
陣陣的快慰自他指尖引出駭浪席卷,不知不覺,思維成了一片迷蒙,依稀隔著水霧般。
她徹底沒了反抗的力氣。
交纏的舌逐漸酥綿,淺淺離開時牽起晶亮的水絲,然後他全部吃去,再去舔她唇邊的水漬,望著寶貝麵頰紅潤在小口小口地喘,別提有多乖,心底極點的渴念吸足了甘霖,溫軟而飽滿,愛不釋手地用唇四處烙印:“乖,以後不準再說那些話氣我,知不知道?”
“嗯……”
語氣似乎還委屈的很。
梁晏深抬起頭,起身將她平放在身下,坐到床沿,雙手則在被褥下從那小肩膀開始按摩。
以前也給她按摩過,早就清楚該用什麼力道,能恰到好處地減少酸軟的同時還能讓她舒服,就揉了一下,女孩便軟化地伸展四肢,軟軟地不肯動了。
“下午,你去公司問下辭職的事情。”
“嗯?”艾笙還以為聽錯了,趴在那奇怪地轉過頭,“那你不擔心溫鈺找我啦?”
他垂眸,繼續按摩,腰部和兩雙腿細細按全,好久才撈起她困進懷裏,拿過一邊的毛衣迅速給她套上,扯下衣擺,過來親了口,定定地緊盯著她,指尖細致地撫過透粉的麵龐,唇角淡咧,浮著倨傲森然的寒笑。
“除非他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