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中午十二點多鍾了。
呼出一口熱氣,熏得水眸裏清澈欲流,泛起淡淡的紅,酸的索性閉上了眼。
不知什麼時候,風震著窗子窸窣的響,胸口的酸澀熬了又熬,滾燙的燒著,一遍一遍地看著時間,當門外終於傳來動靜,她驚了下,又聽見門鎖打開,那熟悉的步聲越來越近,氣的拽過旁邊的枕頭扔過去!
艾笙這一動,牽著被子掀開,隻著單衣的上身露了出來,雖然有暖氣,卻還是十分的冷,但她顧不得,惡狠狠地瞪著床邊的男人。
軟枕被輕易擋下。
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把飯盒放下,垂眸看過來,當噬人的眸光觸及她露在外麵的身體,艾笙本能地一抖,終於看清楚他,赫然穿的是警服,滿滿的怒火在胸口一鯁,接著肩膀忽沉,呆呆地被塞進被子裏,高大的身軀隨之重重壓來,形成龐然的禁錮。
床原本就不大,她被囚在被窩裏,在他的身下被按得死死,頂著逼仄的窒息感,直視著那雙眼,因抽緊的臉肌愈加的狠厲,懾著令人膽寒的猩狂,一寸又一寸地扭曲,指腹摩挲上來,驟然掐得兩頰生疼,“真的想離開我,嗯?”
聲線因為怒意顯得磁沉。
沒來由的,艾笙感到慌張,莫名的還有些虛,努力硬氣:“沒錯!”說著,卻被他領間警徽折出的寒光吸引住,無知覺地瞥了眼,瞧著他身上的製服整整挺挺,每一顆係緊的銀扣,襯著整個人淩冽的好看。
但隨之想起他剛說的話,心裏的小火苗噌的又冒出了頭。
他總是這樣。
占有欲強勢的可怕,一直沒變,軟禁了她還覺得沒錯。
等她的目光不舍的遊回去,他眉目間已經安靜不少,陷入某種思緒裏,漸漸明亮,薄唇就壓下來,輕輕地蹭,含著幾不可微的笑意:“真的想離開我?”
分明是篤定她不想,艾笙氣的把頭一扭,剛要答,唇角猛地一痛:“嗚!”
心頭的火氣轟地炸開,激烈地掙紮起來,周圍的禁錮便收緊,壓迫著逐漸連空氣也呼吸不到了。
意識到她鼻息越來越急促,男人才微微放鬆,叼著她輕顫的唇,拽開被子擠進來,炙熱的大掌自然地密貼上平坦小腹,感觸著凝脂的細嫩,柔軟溫暖,目光裏的偏執染得濃烈,瘋狂地擠到她舌根汲取。
艾笙快氣炸了!
小嘴被撐的閉不上,深處裏延伸的酸麻蔓延到齒頰,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忍不住抗拒地再推了推,哼出一聲,身上的人置若罔聞,反而解起衣扣,利索的幾下便將外套甩到旁邊,製服襯衫半敞,隔著迷蒙的潮意,怔怔的看著那強碩的身軀上肌肉深邃,往下衣衫間可見賁實的腹肌,以及埋進深處的人魚線,而皮帶沒解,生猛中夾帶著一種勾人的禁欲,撲麵撞來,撞得她的小心肝一跳。
眼睜睜地瞪著他伸手拽住自己,按到那片胸口上,上麵還有清晰的咬痕。
是她的。
腦子裏轟地一下爆開熱氣,惹得小臉通紅。
艾笙張了張嘴,屬於他的高熱體溫迫近,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眨眼兩人變換了上下位置,他又扯上棉被埋到她的後頸,見寶貝還在發呆,怯怯地按著手下的胸膛,疼寵膨脹滿溢,含住麵前微張的紅唇,手上變得不老實。
她簌簌地顫抖著,熱潮蘇醒似一波一波地綿延,甚至比昨晚更劇烈,在血液裏升騰,舒服又害怕的抽息,她顫栗著蜷起自己,忿忿的叫,“梁晏深,你能不能起來先……”
正事都還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