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想了想,向著魯肅道:“子敬先生以為呢?”魯肅拱手道:“肅長於正短於奇,此時當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劉琮沉吟不語,韓若身上的傷越來越重,沒辦法隻能先送他回豫章養病了,劉琮這會再無人問計,但是就這樣平平的馳援博望,和孫策以正對陣,卻很難決出勝負,這讓他不由得躑躇起來。
就在這時,座中站起一人,道:“使君,遜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正是剛剛趕到軍中的陸遜陸伯言。
準確的說這個時候的陸遜還沒有什麼讓人看重的地方,劉琮也是前世聽了劉表對讚語才那樣重視他的,隻是劉表看的也僅僅是陸遜的家族掌管能力和學識,在其他方麵並不當一回事,所以劉琮也沒有對陸遜有適當的重識,聽了陸遜的話之後,僅出於禮貌的道:“伯言請講。”
陸遜道:“遜這幾日觀使君兵馬,發現使君的兵馬有大量的騎兵,而這一點是江東人馬所不具備的,使君於其馳援博望,不如傳信麴義將軍,請他向蕪湖方向退去,蕪湖與博望之間,地勢比較平坦,適於馬軍作戰,使君可以輕騎先至這裏,待孫策追兵而至,以我騎兵衝擊孫策日夜奔襲的江東軍,應可取勝。”
鄧芝眼前一亮,道:“使君,伯言之計,可以一用。”劉琮眼珠一轉道:“那我自領軍前……。”話沒說完鄧芝立時擺手道:“使君不必開這個口,這是萬萬不能的。”
黃忠這時跳了起來,叫道:“請使君用老夫而進!”劉琮苦笑一聲,隻得道:“那好吧,就請老將軍……。”一旁又跳起一人,卻是淩鬆,道:“老將軍把這個功勞讓給我吧。”
黃忠惱火的道:“我先請令,你怎麼來和我爭!”淩鬆笑道:“老將軍久在南中,隻怕馬戰不如在下啊。”淩鬆一直得不到大戰的機會,總覺得才誌難舒,故而實在忍不住了,這才跳出來和黃忠來爭這個機會。
黃忠得意的一笑,道:“老夫是南陽人,這馬戰可是難不到老夫。”淩鬆聽了失望不已,麴禮叫道:“我不和你們兩個爭,隻是你們兩個不管哪個去,都要帶上我。”
眾將正在歡笑之時,有人在帳外叫道:“報!”劉琮眉頭一皺,搞不清楚這又是哪裏來的探馬,鄧芝沉聲道:“傳!”
一個探馬進來,向著劉琮、鄧芝使禮,然後道:“黃州傳報,藏在潛山的原豫章太守華歆接了孫策表禮,聚英、霍山賊陳策、陳到、範良、石霸及廬江豪強李術起兵意圖襲取豫章。”
劉琮、鄧芝二人同時一震,在座眾將也都吃驚非小,鄧芝道:“消息屬實否?”
探馬道:“是女軍都尉瑤芳從她的山越親族之中打聽來的,山越有幾家部首接了華歆的邀請,要與他們一同起兵,這才走漏出消息的。”
劉琮咬牙切齒的道:“好一個華歆,他躲在山裏我不去找他也就罷了,他竟然敢來撩我!”
鄧芝道:“這個不好,我們在豫章的兵馬極少,隻怕擋不住華歆,而我們要與江東作戰,那豫章就不能有所閃失。”
劉琮眉頭緊鎖,向著淩鬆道:“雲慶,華歆那些人之中,可有什麼曆害的人物嗎?”
淩鬆道:“有,那陳策、陳到兄弟本是汝南大族,當初袁術稱帝,曹操、劉備、呂布、孫策四路攻入淮南,袁術兵走汝南,劫略當地大族,使陳家破家,陳家兄弟背難逃入了英、霍山中,那陳策久習戰陣,親手操練出了一隻‘蠻牌軍’飛走無定,專破馬軍,當初袁術大將橋蕤引兩萬精兵追殺他都被他給殺敗了,而他的弟弟陳到勇毅非凡,曾和方卿三次比武,不分上下,另石霸是山中的一個老農,自言在山中得山神傳授,有役獸之能,能驅一隻由虎、豹組成的軍隊殺敵,而範良本人不足懼,也沒有什麼能耐,可是他有一個兒子,叫範東靈,天生神力,一對銀錘,有萬夫不當之勇,這幾個人實不可小覷。”
劉琮聽得麵色更加凝重,喃喃的道:“江東怎麼辦?”此時江東之勝唾手可得,可是一但回軍,那不但江東的勝利會失,隻怕麴義那隻孤軍都會有危險,而且江東人馬還可以保持原有領土不變,隨進可能再次卷土重來,但是豫章他更不能丟棄,這會劉琮不由得對手頭兵馬的數量生出極大的怨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