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阿嚏——”陸錦年覺得有點冷,想來是剛才在辦公桌上睡著,有點著涼,“那關於我媽媽,中毒的事......”
“我問了醫療專家,說伯母中毒的方式很有可能是通過身體上的細微傷口進入體循環的。”
“細小傷口?”陸錦年覺得很奇怪,“我媽車禍受傷,所有的傷口都包紮好了。怎麼可能再經過傷口入內?難道是給她換藥的護士?”
“我已經派人查了當天值班的所有醫護人員,並沒有發現可疑。”
“那天......”陸錦年低下頭,用手指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我突然給林悄打電話又問了她一些細節,她有沒有可能因為這件事,敏感地認為我又不相信她,所以才離開呢?”
“錦年你先別想那麼多,我這裏還有一個新線索。關於之前跟你提過的雲倩倩的——”
“那個女孩的事,跟我們還有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隻是有點怪怪的直覺吧。我隻是叫人順便查了下雲倩倩的背景,她父母早年離異,母親一個人將她帶大,還有一個多年未見的哥哥,是香港籍。好像,從事幫會。也就是俗稱的——”
“黑社會嘛。”
“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雲倩倩是死於非命的,那麼她的哥哥......”
“所以你是說——”陸錦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如果......不可能,這個想法實在太......太荒謬,太可怕了。”
秦羽離開以後,陸錦年覺得頭疼的厲害。也許是因為剛才的想法過於偏激恐怖,也許隻是源於,他感冒了。
昏昏沉沉的陸錦年走到沙發上,軟綿綿地躺倒。那一刻,他腦中反反複複的景象,全是林悄的臉。
如果林悄還在身邊就好了......林悄,你的心還有多疼,你的原諒還要多少時間呢?
頭很痛,身上很冷,可是鼻腔裏卻莫名地鑽進來一股熟悉的香氛。
“許......”陸錦年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出現了許若那張滿是關切的臉。
“錦年,你病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陸錦年堅持撐起身來,“這麼晚了,你先回去,我隻是有點感冒。”
“都這麼燙了還說沒事。”許若抬起手,自作主張地按上了陸錦年的額頭。卻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推開:“不要碰我!我有妻子!”
“你覺得,林悄還會回來麼?”許若非但沒有退開,反而更進了一步。
“你在說什麼?林悄她當然會回來!許若,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和你在一起隻是逢場作戲,你想要錢,想要角色,我都已經答應了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
“錦年,我......隻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什麼時候愛上阿悄的。”許若慢慢綻開櫻紅色的唇角,單手撫上了男人滾燙的臉頰,“我以為,我默默留在你身邊這些日子,你早晚會感受到我的存在。可你的眼裏,什麼時候開始......就隻裝著林悄了呢?
如果隻是為了她那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那現在,我回來了,錦年。這一年多,你很想念我,是麼?”
陸錦年:“!!!”
看著許若手背上那道似曾相識的傷疤,陸錦年隻覺得大腦都要爆炸了。如果他沒有記錯,那個傷疤,是林依那年在酒吧裏遭遇糾纏時,被一個混蛋客人用香煙燙的。
那時的自己不顧一切衝上去,踹飛對方。而林依眼裏茫然的目光,全然不像三天前那個闖入包房裏跟自己要角色的小姑娘。
陸錦年不知道自己找錯了人,他隻知道,他愛上了那張魂牽夢縈的臉。
“許若......你到底是誰?”
“錦年,你想我麼?”許若的眼裏噙滿淚,嘴角上揚的一瞬間,如流星般滑落。她的雙手顫抖,唇角滾燙,碰觸到陸錦年唇齒的一瞬間——春情泛濫,旖旎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