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失令牌是死罪,但這事情事出有因。現在讓我頭疼的就是兩個問題,一是能不能保住樸宇相的命,二是他下去之後,這個星主的位子有誰來臨時充任。
九星會的規矩中有這麼一條,若星主犯下大錯,必須被撤換時,應以前任星主元老來出任臨時星主。但是樸宇相的前任在兩年前的龍門大會上輸給了樸宇相,把命也輸掉了。既然是這樣,那按照規矩,如果樸宇相被撤換,那就要九星共主臨時指派一個能力相當的人來替代他。
誠田由美告訴我,本會成立一百多年來,還從沒有星主被撤換的先例。如此說來,樸宇相真是開了一個先河,而這件事情客觀上也成了對我這個共主能力的一次嚴格考驗。
丟失令牌是死罪,這是一條鐵律,可我不想殺人,尤其是樸宇相。如今九星會有六位星主在韓國,真要是動他的話,誰都不好說有什麼後果。尤裏那個家夥很狡猾,安倍正名也精於謀略,他們兩個借故不來韓國絕對不是偶然,無非是不想惹火燒身罷了。
我看著台上的樸宇相出神,這個老樸啊,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可大可小的難題。
“嘩……”人們熱烈的掌聲把我拉回現實,我跟著鼓起了掌,不管怎麼說,先讓人家把生日過好。
“下麵,請我們無比尊敬的曾傑先生講話!”樸宇中的話讓我一愣,這裏麵還有我的事?
掌聲更熱烈了,我硬著頭皮站起來走到台上結果麥克風,“呃……我沒什麼準備,很突然,要是說的不好,大家可以盡情的笑。”
下麵的人都笑了,樸宇中示意大家安靜。
“樸宇相先生,我們認識兩年了,是好朋友”,我緩緩的說,“他是我們親密的戰友,對朋友非常義氣。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們從中國,日本,法國等地趕來為他祝壽。大家可能都知道,最近樸家不太順利,出了一點事情,所以樸先生的頭發都蒼白了。”
樸宇相笑了笑。
我看看他,繼續說,“人這一生,有高潮就有低穀,我們的老友是幸福的,因為還有我們這些朋友站在他身邊。我想代表所有來參加宴會的朋友對樸先生送上一個祝福”,說著我拉住他的手,“請放心,我們在你身後,生日快樂!”
台下先是一片寂靜,然後是雷鳴般的掌聲。
樸宇相哭了,和我來了一個男人式的擁抱。
我拍拍他後背,將麥克風交給樸宇中,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您打定主意了?”江嘯靈看看我。
“什麼?”
“處死他”,她平靜的說。
我看她一眼,“今天是人家生日,不要說這些,喝酒吧!”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樸宇中走過來,“曾先生,借一步說話。”
我站起來和他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裏,“什麼事?”
“金炫美果然去日本了”,他說,“她現在還在機場,要不要攔住她?”
我一笑,“幹嘛要攔她?你還怕麻煩不夠麼?讓她去吧。”
樸宇中點點頭,“那好吧。對了還有一件事,陳雪現在自由了,培訓費也還給她了,她下周回國。”
“哦,為什麼要下周?”我淡淡的說,“她姐姐著急,讓她明天就走!”
樸宇中一愣,“好,我馬上安排!”
“樸先生,告訴你哥哥,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不要憂心忡忡”,我看看遠處的樸宇相,“他是術數高手,該知道什麼叫定數,隻要心不亂,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我明白,謝謝曾先生!”樸宇中感慨的說,“您真是一個厚道人,可交的朋友。我們樸家現在是多事之秋,很多人都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隻有您是真心想幫我們。此等大恩大德,我們永遠不會忘記!”
我微微一笑,“言重了,您去忙吧。”
回到座位上,我一口氣喝了幾杯紅酒,喝的頭有點暈了。思思攔住我,“別喝了,會難受的。”
我看看她,“沒事,心裏有數。”
江嘯靈默默地看著我,“身為共主,不可以心慈手軟。決定做起來是很難,但您既然在這個位子上,那就別無選擇。”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看看她,“江小姐,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