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驢來到我房間,“哥們兒,我怎麼覺的有點不對勁兒呢?樸家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我看他一眼,“是出大事了,老樸的令牌出了點問題。”
“我操,那還了得!”老驢驚呼,“那他是不是就活不了了?”
“如果按照會規來說,丟失令牌是死罪,這是鐵律。”
“丟了?丟哪去了?”老驢一皺眉。
“令牌沒丟,就是離開了他一會,上麵的陣法被動過了。這個罪過不亞於丟令牌,因為這十塊令牌是一體的,任何一個出了問題,都是麻煩事”,我淡淡的說。
“那您怎麼辦?要他的命?”老驢問。
“這次事情不能全怪他,對方實在是很高明,我昨天晚上都差點著了道,何況他老樸?”我頓了頓,“明天我要召集星主們開會,你和思思還有江嘯靈都參加,商量這個事情,看看怎麼處理的好。”
“昨天?咱怎麼不知道?”老驢納悶。
“樸宇中給我送來那三個女孩裏,有一個叫金炫美的。她是大衍會的人,本身沒什麼本事,但她身上藏著迷魂蠱,脖子上帶了一個很厲害的玉墜。如果不是我召喚九姑娘出來幫忙,昨天估計我也得吃虧。”
“迷魂蠱,那是什麼玩意?”
我看看他,“迷魂蠱是一種蠱術,傳自苗疆,分為兩種。一種是以蟲為蠱,一旦服用了會讓人神識迷亂;另外一種是以靈為蠱,說起來很複雜就不給你細說了。在咱們中國,以蟲為蠱的方法流傳的比較廣泛,因為門檻低,製作起來相對簡單。”
“那以靈為蠱的呢?”
“以靈為蠱的在中國大陸應該也有傳承,不過都比較隱秘。這種方法是一大類,如今主要在日本流傳。東瀛蠱就是以靈為蠱的代表,而東南亞的降頭術中也吸收了很多以靈為蠱的精髓法門。”
“原來是這麼回事”,老驢點點頭,“這麼說來,那個什麼金什麼美用的是以靈為蠱?”
我搖頭,“比那個還要厲害,她身上被人布置了一個陣法,然後將迷魂蠱的蠱靈藏在了陣法中。用的時候隻需要靠近一個人,然後心裏想著這個人默念咒語,迷魂蠱就會將那個人迷昏。昨天我就是這麼稀裏糊塗的被她迷了,差點就失去意識。”
“這麼說昨兒個您是去取證去了?”
“也不全是,我算到昨晚對方會派人來如法炮製,想奪我的令牌,所以就將計就計了。為老樸取證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要利用對方派來的人反製對方。他們在暗處,我們等於在明處,如果不給他個突然襲擊,打亂他的部署,我們就會越來越被動。我這麼做也是為下一步安排爭取時間。”
老驢掏出煙來給我點著,“甭問,又是宋天理幹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看他一眼。
“切,用屁股想都能猜到是他,這老東西,當初在鹿岩島讓咱等了半宿,愣是不出現,您說他得有多狡猾?”,老驢冷笑。
“你還沒忘那事呢?”我笑了。
“忘不了,您瞅著,這一板磚我給他留著,隻他不死,驢爺早晚拍他腦門子上,媽了個B的!”
我咳了咳,“驢爺,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老七爺曾經的結拜兄弟,口下留點情。”
“您哪就是太老實,跟他講什麼交情?”老驢不服氣,“老七爺那是什麼人品,做老七爺的朋友,丫也配!”
“話雖如此,咱們畢竟是晚輩。不過你放心,我昨天已經回了他一份大禮,估計明後天他就收到了。既然那你那麼恨他,就算你一半吧。”
“您送的算您的,咱送他一板磚就夠給他麵子的了”,老驢吸了兩口煙,“說正格兒的,您這意思,老樸的錯是情有可原,那就該放他一馬?”
“我是這麼想的,可這也得星主們沒有異議才行”,我說,“雖說我是九星共主,會裏的事我說了算。可廢星主這是大事,起碼得星主們多數同意才好。”
“要咱說就是您那破規矩多”,老驢不屑,“您甭不愛聽,就說咱說的有沒有道理?”
“屁道理!”我瞪他,“你這是讓我專權麼?你看我現在有專權的資本麼?我身邊信得過的隻有你和思思還有龍姑娘,連江嘯靈我都不能輕易撤換,你讓我在這個時候背上專權的名聲,得罪那幾個星主?”
老驢嘿嘿一笑,“您聽咱分析分析再說,先別激動呀。據咱這兩年觀察,這些星主們大多都是醉心術數的人,沒有多少真懂權術的。要麼說咱創會老共主李老道長聰明呢,這些人都是術數癡子,下麵的諸位元老才好掌權。而九星共主則不然,不是精於權謀的人那是幹不了的,所以元老們表麵上都尊重自己的星主,實際上還不是唯共主馬首是瞻?要咱說,您不用太給他們臉,表麵文章做做就得了,隻要您拍板誰敢不聽?況且九星會這種製度約束下,不殺老樸對他們隻有好處,您說是不是?當初李老道長設計這種製度,等於就是弄一個做樣子的民主會議來配合共主專權而已,您說咱的話有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