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忍目不轉睛盯著小彌生那邊,佐江以為她也對小動物感興趣,於是便想將小彌生喊過來,但被忍製止了:“我並不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個小姑娘感興趣的隻是風柱先生居然也會喂兔子這種事嗎?
佐江正深思著,就聽並不喜歡毛茸茸的忍問道:“那小兔子有名字嗎?”
“……喜之助二號。”
顯然這也是佐江給起的。
“二號?”忍歪歪頭,“也就是說有一號了?一號在哪裏?”
“這會兒剛從冬眠中蘇醒,在後山用後背蹭樹皮撓癢癢吧。”
忍:“……是熊啊!”
是熊,而且是幾年前杏壽郎救下的那隻。當年可憐巴巴的小東西如今已經成年,是矢霧後山以及與之相連的幾座山上的王者。
隻不過這位王者一旦找不著吃的就會來佐江這裏偷魚吃,順便挨頓罵就是了。
佐江接受到忍看來的興味十足的目光。那目光仿佛在對佐江說——同時養熊和養兔子,您還真是有趣。
……一點也不。
熊是院外被動放養,兔子是院內主動圈養,佐江除了給了兩個名字,好像並沒有擔起主人的責任。
好在忍的重點不在這裏,她話音一轉:“我今天在上山之前,見到津石太太了,好久不見了,真叫我意外啊。”
……怎麼聽語氣,你們事先認識嗎?佐江這樣想著,看了忍片刻,開口時問的卻是:“她先生是因為鬼才死的嗎?”
忍點了點頭。機會難得,她還在山下與津石太太聊了一會兒,知道了對方近一年來的生活經曆:“佐江小姐還不知道吧,您先後幫了津石太太兩個大忙呢。”
佐江:“……兩個?”
“一是給她一份工作,”忍說道,“二是教訓了她的仇人。”
佐江反應很快,聽了忍的第二句話,眼前似有邪異的虹光閃過白玉的芬陀利華,頓時恍然:“就是那個鬼啊……他從未向我提起過。”
“……‘他’?”
猜不出這個代詞究竟是指誰的忍有些疑惑,不過她可以首先將上弦二那個鬼從選項中排除,至於剩下的選項都有什麼,這忍就不清楚了。
而佐江並未回答,隻是微微笑著說:“下次她來,我會問一問他的。”
……不明所以的代詞增加了呢。忍眨著眼睛歪歪頭,不過並沒有再繼續追問。
接下來的三天,忍都留在佐江這兒休整。
這期間還有兩個鬼殺隊的年輕隊員前來借住,身上多多少少帶著傷。以往佐江都要去請醫生,因為忍在這兒,這個環節得以直接省去,由忍充當起了醫生的角色。
除此之外,忍還抽空幫佐江收拾好了前院的小魚池,告訴佐江應該喂什麼樣的飼料、什麼時候喂飼料。
這給佐江幫了大忙。
前後院的兩池子魚都是矢霧老先生養的,佐江對此一竅不通,頂多能分清金魚和鯉魚的區別,每次喂魚都膽戰心驚,生怕自己喂多了或者喂少了,讓這些魚倒黴的翻白眼——她實在不忍心害死它們。
忙完了這些,忍便動身離開了。佐江送她去門外,與她道了別。
忍目不轉睛地盯了佐江一會兒,把佐江盯得莫名其妙後,她笑起來:“真是的,讓我白期待一場……佐江小姐從頭到尾都沒有向我問起煉獄桑的事呢。”
佐江:“……我為什麼要問起他?”
“嗯?為什麼?”忍微微瞠大眼睛,“因為您與煉獄桑是戀人啊,難道不會牽掛他嗎?”
一句話就將佐江說得閉嘴。
見狀,忍笑道:“那若是我見到煉獄桑,一定會代您問好的。再見~”
輕飄飄的道別聲散進了空氣中,佐江眼睜睜看著忍腳步輕快,宛如蝴蝶般穿過山林,消失在視野盡頭,片刻後才回過神。
她最近不太想提起杏壽郎。
這個早春三月裏,杏壽郎人雖沒來,卻給佐江寫來了兩封信。
第一封信是給她的回信,由青田先生送來,果然附了這兩樣小吃。
他在信中講述那對由冤家即將晉升為小夫妻的青梅竹馬的故事,最後感慨道:
看得佐江直挑眉。
也是,尋常人家,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已經可以成家了。像是跟杏壽郎差不多大的青田勇也,去年秋末剛結婚,今年初春就宣布要當爹了。
疑心病重的佐江來回讀著這一片段,總有些懷疑杏壽郎是話裏有話。她不覺得有趣,也沒有生氣,隻是在回信時意味深長地問:
佐江寫完這封信後,她的刀嚷著要她讀一遍聽聽。佐江便如實讀了下來,卻唯獨省去了這兩個問句——她也知道有點酸。
等到杏壽郎的回信送來時,佐江一眼掃下來,在幾乎通篇“佐江桑”的敬語後,末尾還有一句話,是對她上封信中提問的回答:
“——啪!”
原本熟睡的朔風被驚醒了:
把信拍在桌上的佐江捂住臉:“……你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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