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這人好像是萬花飄香門的,你聽她開口那句話‘花自飄零水自流’這是萬花飄香門①獨有的切口,她們勢力遍布大江南北,門主柳蝶衣自號飄香樓主,更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好手,黑白兩道都要給她幾分麵子的啊。”旁邊的杭州府衙呂捕頭經多見廣,在一旁小聲說。
“讓她們近前來。”吳知府朗聲吩咐道。
“不錯,本府杭州知府吳有道,姑娘有何貴幹呐?”吳知府輕聲問道。
“知府大人,小女子乃萬花飄香門下,昨日本門杭州分舵弟子在這錢塘江上偶遇倭寇數人,激鬥之下,幾名倭寇黨羽皆已伏誅,僅餘一名匪首,屬下受舵主嚴令,今日將此人交付杭州府衙懲處,現倭人在此,請大人發落。”紫衣女子說罷,一揮手,那倭人被推推搡搡帶到吳知府麵前。
紫衣女子抱腕當胸,道:“人已帶到,如何懲處請大人自便,小女子告退。”說完也不等吳知府答話,一轉身帶著其餘六名彩衣女子飄身離去。
待彩衣女子離去後,吳知府幹咳兩聲,吩咐眾衙役,“將那倭人帶上前來。”
當下眾衙役如狼似虎般衝上前來,不由分說,將那倭人拖起帶到吳知府麵前。
“跪下,跪下”一名班頭喊道。
“威……武……”眾衙役齊聲高喊堂威。
這倭人一看這陣勢,顯然知道了些什麼,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的表情,嘴裏又哩哩哇啦地喊了起來,而且一邊喊,一邊用手比劃著什麼。看那情形,似乎是急著表白什麼,但由於不懂漢人語言,在那裏幹著急。他用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自己,然後,雙手合十做了個頂禮膜拜的動作,然後,看了一眼吳知府,笑嘻嘻地點點頭。
“大膽倭人,見了知府大人膽敢不跪?”衙役班頭有些惱火,拿了條水火棍走了過來,照著倭人的腿彎狠狠地一棍。
“哇”,一聲慘叫,那倭人跪在地上,呻吟不止。
旁邊的錢師爺附耳對吳有道,“知府大人,這些個倭寇在我大明境內燒殺搶掠,作惡多端,我大明子民人人恨之入骨,恨不得生食其肉,這番他落到我們手裏,也無需費神,直接砍頭算了,也算對被倭人殺害的百姓有個就交代,再者,殺完之後我們上報朝廷,說不定朝廷還另有封賞呢?”
“說的也對”,吳有道想了想,“反正殺個把倭寇也不算什麼大事,隻要我及時上奏,說不定朝廷還會褒獎我呢,嘿嘿。”
想到這裏,吳知府也不問話了,其實問了也白問,大喝一聲,“來人”。
“在”,眾衙役齊聲應道。
“將此倭人拖至江邊梟首示眾。”吳有道大聲吩咐。
“是”,眾衙役領命,推著倭人直奔江邊而來。
此時,這倭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直著喉嚨哩哩哇啦地喊,手跑腳蹬,拚命地亂抓。但這些都無濟於事,幾名衙役也是恨透了倭寇,狠勁拽著他往前走,像是生怕知府老爺改變了主意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