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笑,李雲絕一邊說道:
“客氣了,客氣了!哈哈!”
“其實我不是因為這酬資,實在是喜歡吟風弄月、賞玩詩詞,哈哈,哈哈哈……哎呀!”
“白兄,你們來請我,有這一出,莫非我李雲絕書香世家、讀書不輟、常常寫詩作詞,以至文名遠播,終於被人知道了嗎?”
“當然,當然。”白靈生一拱手,十分湊趣道,“在下白靈生,自是久仰雲絕兄的文名。”
生意上門,還是白靈生這樣的妙人來邀請,李雲絕自然不會拒絕。
他便帶了雲月兮、碧芽兒,隨白靈生奔赴瀟湘。
臂龍僧、冰瀧兒,被留在京師守家。
幽羽落明麵上沒隨行,但李雲絕吩咐她隱於暗影之中,一路跟隨,以防不測。
熦紅焰自然被李雲絕隨身攜帶,駐靈於辟邪劍中。
浮丘山,此際地屬荊湖南路,處於洞庭湖之南,在益陽府的桃江縣一帶。
路上奔波自不必提,沒幾天後,李雲絕一行,便到了浮丘山。
在路上,白靈生已告知,他這幾位朋友,是花妖木靈。
李雲絕對此,本來沒太多感覺,但等到了地頭一看,他便發現,浮丘山深處的妖靈洞府一帶,便好似世外桃源一樣!
“估計和花妖木靈有關。”他在心裏猜想。
此時已是夏末,山外暑氣漸退,秋意漸濃。
然而浮丘山中的花妖洞府一帶,卻是花光爛漫、草色清幽,那草木葳蕤、百花齊放的模樣,便好似長春仙境一樣。
花草茂盛,便讓這裏充溢了香氣;李雲絕行動之時,總覺得自己帶動了一綹綹旋動的香風。
他仿佛行走在、用香料熏蒸過的花毯上,周圍也掛著巨大的花毯。
花毯一樣的山光裏,還點綴著流瀑與清泉,那流瀑似白紗淩空飄舞,清泉如玉鏡晶瑩洞明。
如練如鏡的水光,為青碧絢麗的山景,平添了好幾分靈氣。
李雲絕還細心地發現,此地沒什麼蟲蟻。
有白靈生引薦,李雲絕幾人很快便知道,原來浮丘洞府中的主人,有五個,兩男三女,分別是:
竺子清、梅達翁、白櫻香、蘭雙蕊、劉瑞丹。
竺子清是個書生一樣的儒雅中年人,乃青竹成精;
梅達翁是個鶴發童顏的慈祥老者,乃古梅成精;
三位妖女,則樣貌青春,姿容嬌麗,正如春蘭秋菊,各有各的風姿神采:
白櫻桃精,白櫻香,含蓄雍容;
雙頭蘭精,蘭雙蕊,恬雅幽靜;
瑞榴花精,劉瑞丹,熱忱曼麗。
這三女,不僅絕色,氣質都還不凡。
似乎隻要是美麗的女子,總有自矜之情,不過浮丘這三妖女,看到雲月兮跟碧芽兒後,便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傲氣和矜持,收了一收——
因為她們發現,雲月兮氣清神華,婀娜仙麗,宛如天上之人,碧芽兒玲瓏俏皮,活力非凡,也似有仙靈之氣,哪還有什麼好驕傲的呢?
說起來,雲月兮姿色絕麗,宛如寒梅破雪,凍嶺生雲,但碧芽兒挨在她身旁,一點也不顯遜色。
小妖女身段苗條,白皙玲瓏,一身翠衫、綠裙之間,露出滑潔的香腹。
兩條腿兒白嫩修長,仿佛閃著光,富有彈力。
她的胸脯,並不是那種特別的飽脹,臀兒也不是特別的挺翹,但線條圓潤,就是讓人感覺到有一種柔韌的彈性。
碧芽兒的整個人,都洋溢著這樣青春活力的氣息,仿佛任何一個部位,哪怕隻是被人手指,微微接觸、輕輕拂過,也會“嗡”的一聲彈響,其餘音嫋嫋,久久不絕。
可以說,碧芽兒滿足了大夥兒,對碧野仙靈的全部想象……
浮丘三花妖,從來都是自恃美貌的;但在雲月兮跟碧芽兒麵前,她們也全都把自傲的脾氣收了一收,變得非常謙遜有禮。
其實反而是貌美的人,因為平時對容貌格外在意,才反而更加心裏有數,知道大家的水準在哪裏,哪怕差距不大,也一定能分得出優劣勝負。
所以,她們才會這樣。
李雲絕跟雲月兮、碧芽兒,初到浮丘山時,正是下午向晚。
洞庭湖南的日光,已變得橙黃發紅,漸漸移向了西邊的幕阜山。
熱情的浮丘山主人們,便在洞府前的花草坪上,擺開了一場盛大的接風宴席。
隻見上百隻彩色燈籠,被擺在了草坪上、掛在了樹枝間。
燈籠五顏六色,不僅照得黃昏的山間草坪,光明亮堂,還彩光繽紛,跟周圍的花枝相映襯,真個是花攢錦繡、燈照紅妝,映照得此處,真如同光輝燦爛的“花之國”一樣!
而妖族洞府的燈籠,不僅顏色各異,形狀也長圓方扁,各有不同,跟人族街市中的燈籠,風格迥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