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美人熠熠生輝,觀、聞、品、落,一舉一動貴極、雅極。
觀、聞時如畫眉眼低垂,靜如畫中仕女,看到無數懂酒的賓客們呼吸微屏,不敢高聲,唯恐驚擾她。
品酒、落杯時眉眼澄清、瀲灩,動如紅塵瀟灑客,有了幾分不拘一格的灑脫、帥氣。
沈叢站在城堡二樓的窗口,看著婆娑光影裏品酒十杯的女孩,多情的桃花眼裏浮光掠動。
“這位秦家大姐,和傳言中的不太一樣啊。”經紀人羅妙言低低說著,“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些酒的名字啊。”
“我聽說了,這酒是時家所供,全為時家小姐時薑所釀,秦家大小姐要是不懂裝懂,以時小姐那暴脾氣肯定會讓秦大小姐今晚顏麵盡失。”
時家,酒業領頭軍,大半年國內進出口酒,全是時家經手。
時薑則是時董事長的小女兒,別看才二十出頭,但極具天賦,能力更是非凡,深受時董事長的器重。
聽說時董事長有意繞過兩個兒子,把時家酒業公司交到時薑手裏。
羅妙言曾見過時薑大發雷霆的模樣,至少心有餘悸。
沈叢把玩手上戒指,過了會,才淡道:“她懂。”
“你怎麼知道?沈叢,你不會又私下聯係她了吧!”羅妙言臉色大變,慌極了。
沈叢修長手指放在薄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繼又想到什麼,回頭,似笑非笑道:“妙姐,她不屬於我們的圈子。”
“得得得,你別老提醒我,就她背後的人,我也不敢拉她進娛樂圈。”羅妙言白了沈叢一眼。
她已經帶了個祖宗,可不想再帶第二個祖宗。
樓下,秦溪已品完十樣酒。
一名裏穿浮白直綴,外罩墨紗長袍,古風味深的服務員,端著古風木漆盤,盤內有文房四寶,走到秦溪麵前。
“秦小姐,您請。”
秦溪不解,“這是……”
張佳月吃吃笑笑起來,鄙夷道:“文盲就是文盲,連曲水流臨都不懂。不懂好歹了解了解再跳出來裝模作樣啊。”
“時小姐要知道自己費心弄出來的曲水流臨,有人連規則都沒有看,怕是要氣暈過去了。”
突然被點名的時薑:“……”
扭頭,對身邊的男人道:“三哥,你妻子不會真是文盲吧!”
司雲凜俊顏淡漠,“你有意見?”
“我當然……有……呃……沒有。”眉間傲氣淩人,五官濃豔的時薑不甘的改口。
她當然有啊!
自己辛苦準備的“曲水流臨”,可不想被一個不懂的人破壞氣氛。
秦溪已經知道規則了。
原來凡是品過此酒後,需要好詩配好酒。
對品酒師道:“抱歉,一時高興,忘了去看規則。”
“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遲。”品酒師還挺喜歡的秦溪的,這位小姐與他說話,自始至終都是禮貌、客氣。
又有些擔憂,低聲道:“您若不方便,現在放棄也沒有關係,我家小姐不會介意。”
不是他小瞧秦小姐,而是——
四周的賓客都說她是文盲,說到他心裏都七上八下了。
秦溪盎然一笑,提筆,蘸墨。
張佳月冷哼,“臉皮真厚,還在演!”
宣紙已鋪好,秦溪手腕抬起,盈盈有笑的眉宇神色微斂,落筆宣紙,白紙黑字,一氣嗬成。
第一首酒詩完成,伺墨的服務員展開宣紙,麵向眾人,一字一字,念來,“鬆醪酒好昭潭靜,閑過中流一吊君。十分滿盞黃金液,一尺中庭白玉塵。對此欲留君便宿,詩情酒分合相親。”
第一杯,為鬆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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