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和強烈的灼熱的感覺襲來的時候,阿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隻覺得自己的頭,好像在摔倒在地的時候,磕到了什麼地方。
想睜開眼,卻發現太過艱難,
“阿暖!”
她能聽到,齊曆澤在喊她:“你在哪兒?阿暖,你回答我!”
但是即便阿暖費盡全力地睜開眼,也隻能看到眼前一片和熱浪一同升騰起的黃沙,遮蓋了所有的目光所及之處。
她也想要告訴齊曆澤,她就在這裏。
可剛剛張口,黃沙已經湧入了她的喉頭,讓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發生了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
阿暖不知道,隻是覺得自己好像要撐不住了。
“阿暖,你回答我!你在哪兒?”
直至失去意識之前,阿暖仍然能聽到,齊曆澤喊她的聲音。
齊曆澤,她的王爺啊!
她就在這裏呀!
——
“駕——駕——”
阿暖是在一陣劇烈的顛簸的感覺之中醒來的。
記憶的最後,阿暖不是倒在了軍營之中嗎?
她倏然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奇怪的地方!
像是一輛小小的馬車,而且還是在飛馳著的馬車裏。
她不是應該在齊曆澤的身邊嗎?!
阿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仔細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明明是在大營之中的篝火旁邊,和齊曆澤他們一起慶祝勝仗。
齊曆澤甚至親手給她烤了一串羊肉串,可是她還沒吃到嘴裏,好像就發生了爆炸。
對,是爆炸!
阿暖想起來了,那種感覺,應該就是爆炸。
爆炸之後,她的頭不知道磕到了什麼地方,暈死了過去。
她能確定的是,在暈過去之前,齊曆澤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在黃沙漫漫之中尋找她。
可是……為什麼她現在會出現在這個像是馬車一樣的地方裏?
這麼想著,阿暖也掙紮著在疾馳的馬車裏,往車門口而去。
但她的手還未觸碰到車簾,簾子就已經被掀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男人!
一個五大三粗,麵帶刀疤,凶悍無比的胡鑽男人!
看到這男人,阿暖的心也重重一沉——
“你是誰?!”
阿暖伸手就將腰間藏著的齊曆澤送給她的小匕首取了出來,對準了那個男人。
男人嚇了一跳,忙擺手,嘰裏咕嚕地好像在和阿暖解釋什麼。
但他說的胡族話,阿暖是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阿暖覺得,好像……這個人對她也沒有敵意吧?
於是阿暖稍稍縮了縮身子,讓男人進馬車來。
隻是她的匕首,仍舊橫在身前,警惕地盯著這個胡族男人:“你是什麼人?”
男人又說了一句話,阿暖還是沒聽懂。
與此同時,男人的手,突然伸向了袖口,似乎要從袖子裏拿什麼東西出來。
阿暖的匕首,越發往前:“你做什麼?!你要拿什麼?!”
男人嚇了一跳,身體都往後,來表示他對阿暖沒有壞心。
然後他手中的動作也越發緩慢,總算是在片刻之後,拿出來了一樣東西,遞給了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