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月遮掩不住興奮的光芒,率先言道。
洛懷川俯下身,大致估算了一下,好家夥,加起來怎麼也值個幾十萬兩銀子,不由感慨萬幹道:
“皆說京城富商巨賈雲集,初時我還不信,想不到為鬥富求美,真有豪擲幹金的主。
對了,無擇哥哥,你那邊的暗樁可有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孫無擇點點頭:
“我正與懷月說這個事呢,臻萃樓的小李子前腳來說,有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昨兒在店裏定下幾樣首飾,拿的正是我們做了暗記的金子。
他原本想出去跟著,看那女子欲往何處去。豈料那人警覺得很,他怕漏了馬腳,遂未敢擅自做主。
不過他言說下月初五,那位女子還會來店裏取貨。屆時讓我們候在附近,來他一個甕中捉鱉。”
洛懷川聞言,連連撫掌道好,詢問了一下選美的進展程度後,便駕車去了‘孟津酒坊’,繼續釀製‘顏如玉’酒。
這次他吸取之前的教訓,每位釀酒師傅皆是精挑細選,每道工序皆有他親自把關,絕不與有心人一絲一毫的機會。
如今白礬樓這邊一切皆在洛懷川掌控之中,隻待“秋賣”之日,仁宗駕臨時,便可收網了。咱先按下不提。
單說共城百源山中的一處茅屋裏,邵雍正與虎子談論。隻聞其問道:
“虎子,你來這裏已三月有餘,為師每日裏讓你背誦這些書籍,你不覺得枯燥麼?”
虎子放下手中的書卷,從邵雍清澈的雙眸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期許,遂點點頭答道:
“自先生去歲落第回到故裏,弟子從未見你露過笑顏。既不讓弟子勞作,也不讓弟子侍奉在側。
卻將畢生所學傾囊傳授,無非是希冀弟子代您實現心中之夢想。
弟子不妨先在這裏誇下海口,不與您拿個進士及第,則枉為人一世。”
邵雍被虎子看穿了心思,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道:
“好你個機靈的小鬼頭,有誌氣,為師總算未看錯你。
不過,你以為應童子試僅僅是做首詩,背誦幾本經書了事麼?
旁人的弟子或許可以這樣,然我邵雍的弟子卻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不獨要將經文爛熟於胸,還要解其義理。第一點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至於注疏方麵,咱還有的是時間研讀。
首要的幾部當屬《論語》、《孟子》、《老子》、《周易》,務要將其精華融會貫通。
哦,還有《禮記》中子思所做的那篇《中庸》、曾子所著《大學》猶為重點。”
虎子邊聽,邊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