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白的目光轉向拂柳:“出什麼事了?”
拂柳飛快行了個禮,接著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
“先前仁壽宮那邊出了事,太皇太後調走了不少侍衛,金公公人手不夠,又把各宮的人手調走了一部分……文娘和喬奶娘起了衝突,喬奶娘受了傷,在屋裏休息的時候誤服了毒物,中了毒,不過丁香姑娘已經給她治過了……”
拂柳的聲音不快不慢,專挑重點說。
“後來嬤嬤來了,懷疑是文娘給喬奶娘下的毒,要把喬奶娘帶去問罪,接著金奶娘跑過來求饒。然後文娘突然急了,叫我們去正殿看小主子。結果我們過去一看,逢春和迎春暈倒在地,小主子不知所蹤。嬤嬤嚇到了,所以來向娘娘您請罪。”
宋惜白聽完她的話,好半晌沒說話。
她沒想到,她才離開一天,宮裏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這一天你們可真夠忙的。”
她搖了搖頭,臉上沒有半點憂心,反而還走上前把芳琪嬤嬤攙扶起來。
“嬤嬤不必擔心,昭景和昭晏沒事。”
芳琪嬤嬤被她的冷靜安撫到了,深吸了口氣,顫著聲問道。
“娘娘您怎麼知道?”
宋惜白嘴角翹了翹。
“我既然敢放心留她們在宮裏,自然有其他安排,孩子們沒事。”
芳琪嬤嬤震驚無比,腦子都轉不動了。
宋惜白拍了拍她的手,朝拂柳抬了抬下巴。
“餌都放出去了?”
拂柳垂手而立:“娘娘放心,奴婢一直叫人盯著,現在,應該已經抓到人了。”
宋惜白滿意地點了點頭。
“做的不錯。現在,我們先去看看喬奶娘吧!”
她一甩袖子,踏步跨過了門檻。
在前殿外,看到仍跪在地上的文娘和金奶娘,宋惜白安撫了幾句,讓她們起身。
文娘一臉憂心忡忡又自責。
“奴婢沒能完成娘娘的囑托,還請娘娘責罰。”
說著,她又要跪下去,卻被宋惜白拖住了胳膊。
“不用,今日的事,早在人家的算計之中,不管你怎麼做,都逃不掉的。”
宋惜白看著她腫起來的半張臉,歎了口氣。
“沒想到你還會受傷,待會兒我叫丁香給你取點藥擦擦。”
這話一說,身後的芳琪嬤嬤一臉不自在。
這是她吩咐打的。
早知道就不叫人下手那麼狠了。
但現在後悔也晚了。
宋惜白吩咐拂柳,把出去找人的宮女太監們都叫回來,又讓其他人都下去休息,隻帶了貼身的幾人,去了喬奶娘的屋子。
喬奶娘還昏迷著不醒。
宋惜白走到了床邊,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喬奶娘的脈上,片刻後,眼神一掃,看到了地上那一灘血跡。
“丁香?丁香!”
她朝外喊了兩聲。
丁香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宋惜白指著床上的喬奶娘問她:“看出什麼來了嗎?”
丁香撇撇嘴。
“看出來了,不過按照你的吩咐,隻保命,解毒的藥還沒好呢!”
她剛剛就是去小廚房找藥鍋熬藥了。
芳琪嬤嬤聽著兩人打啞謎,不是很明白,忍不住問道。
“娘娘您在說什麼?看出什麼來了?”
宋惜白淺笑著說道。
“嬤嬤不明白?她中的是宮中常見的鶴頂紅,按理來說,鶴頂紅這種毒藥,隻需少量就能取人性命,可她服下的藥量,卻剛剛好卡在死與不死之間。”
芳琪嬤嬤想了想,回道:“興許是她吃進去的少。”
“是啊!確實吃進去的分量很少,隻有一點點。”宋惜白接著又道,“但鶴頂紅這種毒藥,服下後的症狀是什麼,嬤嬤作為宮中的老人,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芳琪嬤嬤陷入了沉思。
宋惜白不等她想明白,又繼續說道。
“鶴頂紅服下後,會頭暈、腹痛,還會嘔吐,甚至抽搐。但絕不會像這樣,吐得滿地都是血,這也太誇張了。”
就宋惜白所知,宮裏頭的毒藥,都是盡量弄得動靜小一些,讓人安安靜靜的地去死,真要折磨人,有的是其他法子。
常見的那些毒藥,都不會讓人吐血吐成這樣。
這又不是演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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