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

顧長安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笑道,“該不會是想麵見陛下,揭穿我吧?”

瞥見陳佩兒頗有些怨毒的眼神,顧長安便已經懂了。

他冷嗤了一聲,便直接將人拉回了房間內,不顧陳佩兒剛剛流產,直接將她甩到了地上去。

“你以為你就能如願?”

“即便是你麵見了陛下,也自然怪不到我身上來,你還不明白嗎?”

麵對著顧長安麵上的冷意,陳佩兒氣的牙齒打顫,“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似乎是有些接受不了為何顧長安會是變成這樣,正說著話,眼裏的淚水便洶湧而出。

隻見她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卻是被顧長安直接躲了去。

她撲了個空,隻摸到了顧長安一個衣角。

“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嫁給你之前,你分明不是這樣的。”

一聽到陳佩兒這樣說,顧長安眼裏維有動容,而後便又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俯下身來,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怎麼偏就不明白呢?”

“榮華富貴和一個孩子,你難道拎不清?”

陳佩兒看著顧長安眼裏的冷意不住搖頭後退,直將自己逼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她雙目通紅,兩手漸漸抱住了自己的頭。

手指穿過了發絲,直將自己的頭發弄得更加淩亂了。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長安,你不是……”

嘶啞的哭聲從她喉嚨中湧出,但顧長安卻是對此置若罔聞,甚至還坐到了桌邊,為自己倒了一盞茶。

“我要去告訴父皇,你是凶手,你害了我的孩子,是你!”

陳佩兒兀自哭了有一會兒,這才忽地站起了身來,似乎想要從門前衝出去。

但她現在體弱,尚在身子健全之時都不一定能躲過顧長安,更何況是現下體弱。

果不其然,還沒等她跑出兩步,便被門外的暗衛捉了回來。

顧長安冷眼看著這一切,不由自主笑了起來,“即便你真的到了陛下麵前又如何?這難道不是我的孩子?”

“小綠呢?!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是你和小綠一起,將那碗藥灌進我的嘴裏的!”

“是你!是你!”

陳佩兒幾乎有些瘋魔了,但顧長安根本就沒將她的話多放在眼裏,隻冷笑了一聲,“也不知到時陛下見了你這般模樣,是信你,還是信我。”

他說著話,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了桌上,“小綠已經被我處死,證據也早就已經被我銷毀了。”

“你空口白牙,如何要別人信你?”

陳佩兒聽了這話,手臂發顫,緊緊攥緊了手指。

“你……你真是畜生!”

這話顯然對顧長安沒什麼作用,他直起了身來,徑自走到了門前,“畜生又如何?待到我功成名就,人坐在高位之時,你感激我都來不及。”

說著話,他便推開了門。

“陛下方才喚了劉公公來找我前去,你老實待在此處。”

“莫要整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