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錚這頭與顧長安直爭了個難舍難分,卻不想顧長安內力深厚,再加上有他那些暗衛在中間橫插幾腳,一時之間兩人竟是難分高下。

眼見著穆錚運了氣,正要從中突出重圍,飛身而起,他下意識便向著周遭暗衛用了用眼色,

圍攏過來的暗衛立刻會意,幾乎不要命地向著穆錚奔來。

穆錚隔空打牛,瞬時間逼退了兩人,正想著繞開身來,便見顧長安執著劍向自己奔來。

他借了巧勁,直接便扣住了顧長安的手腕,翻轉了個劍花,直將劍刃對準了顧長安的脖頸。

一時之間戰局僵持了下來,穆錚正要說些什麼,忽地便聽到了劉公公的驚呼。

“哎喲!二公主,您這是做什麼哎!”

顧長安被這一聲喊的回了神,趁著穆錚沒注意,反手一個肘擊,穩穩落在了地上。

眼看著人溜走,但礙著劉公公在場,穆錚也沒說話,默默隱在了角落的位置。

“劉公公,父皇呢?我要見父皇!”

陳佩兒一臉著急的模樣,緊緊抓著劉公公的衣袖,直將人嚇了個措手不及。

“二公主,您這是做什麼?哎喲!”

陳佩兒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正要說些什麼,忽地便聽得一個聲音傳來,“佩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一聲直讓陳佩兒白了一張臉,劉公公抬眼看去,向著麵前的人見了禮,“駙馬爺。”

這話音剛一落下,陳佩兒的身子不由自主便抖了起來。

她不敢回頭去看他,隻低著腦袋,倔強地站在了劉公公身前。

顧長安見人這樣,麵上沒什麼表情,隻是笑道,“許是佩兒剛醒,發覺自己沒了孩子,精神有些不穩定。”

“冒犯了劉公公,劉公公不會介意吧?”

他說著話,手便不由自主攬上了陳佩兒的腰。

陳佩兒滿臉都寫著抗拒,似乎是想要從顧長安手中掙脫開來。

但顧長安顯然沒給她這個機會,手指微微用力,威脅的意味幾乎要溢出來了。

“這……我隻是一個奴才,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

劉公公在宮中生活了這麼久,早就已經是人精一個了。

他不願摻和他們之間的恩怨,隻後退了一步,說道,“陛下命我喊駙馬去一趟,若是沒什麼事,便請您隨我來吧。”

“莫要讓陛下等久了。”

顧長安聞言,點了點頭,麵上卻是染著些愁緒。

“佩兒剛醒便偷偷跑了出來,還請劉公公代我向陛下告一聲罪,待我將佩兒安頓好之後,便即刻動身前去。”

劉公公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陳佩兒,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了。

眼見著劉公公轉身離開的背影,陳佩兒似是有話要說,剛向前一步,便被顧長安抬手拉了回來。

“佩兒,為何你偏就不聽話?”

顧長安手攆上了陳佩兒的下顎,眼睛裏帶著些怒意。

“不是說了?你乖乖聽話,對你我都好。”

陳佩兒被繳著下巴,臉上難能對顧長安露出了些怨恨之意。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為何還要聽你的話?”

她話語之中帶著些冷,似是想要抬手將顧長安的手甩開,但對方拉的很緊,沒有一點要放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