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氣焰凶狠的侍女此刻也被陳瑤姬這番動作嚇了個夠嗆,急忙向前跑了幾步,雙腿顫抖地擋在了陳瑤姬麵前。
“你……你知道毆打二公主的小叔子,後果有多嚴重嗎?!”
“哦?這番話本小姐已經聽了多遍。”陳瑤姬見著顧原字已經因為被自己打飛了幾顆牙齒而嚇暈了過去,思慮片刻,便停了手。
隻見她扭了扭有些酸痛的手腕,不客氣地將顧原字直接甩到了地上。
“本小姐今日便告訴你,你顧家縱馬於鬧市,本就違背了律法。”她說得字字鏗鏘,麵色也冷峻得可怕,那侍女飛撲過去,如母雞一般護住了顧原字,抬眼望著她。
“即便今日這馬車中的人是那駙馬爺,二公主,本小姐也照打不誤!”
“你……你欺人太甚!”
那侍女沒想到自己此番撞了塊硬石頭,可惜周身侍衛被打倒了一大片,自家少爺又暈了過去。
不能硬碰硬,那侍女隻得先喚了車夫來,將顧原字拖到了馬車上,離開的時候仍不忘衝著陳瑤姬叫囂了一番。
“待到我將此事稟報了二公主,定要有你好看!”
陳瑤姬顯然不會在意這無足輕重的威脅,她大手一揮,直言道,“那本小姐便等著!”
侍女拖著顧原字上了車,灰溜溜地離開了,隻餘下了陳瑤姬和一眾百姓在場。
陳瑤姬正欲捉住那黑衣人詢問一番,卻沒料一回頭,人早已經不見了。
尋不到黑衣人,便尋不到黑衣人的主子。陳瑤姬幾欲尋找無果,終於還是垂了頭,哀歎了一聲。
也罷,既是尋不到人,她便隻得將此事先記下了。
“這位小姐。”就在她正想拉著福兒回馬車的時候,忽地便被一書生打扮的人截斷了道路。
“你是何人?”福兒見陳瑤姬被攔住,抽身便擋在了陳瑤姬身側,“離我們家小姐遠些!”
那位書生被福兒硬生生攔住,卻也不惱,隻笑著打趣道,“惡主有刁奴,此話當真不假!”
聽這人說自己是刁奴,又生生連帶上了陳瑤姬,福兒當即便瞪大了眼睛,喝道,“不許你說我們小姐!”
“呀,果真是刁奴!”書生見福兒叉腰便要與他理論,當即便向後退了幾步。
雖他一副驚慌無措的樣子,但陳瑤姬卻是看得真切,書生的眉目分明是笑著的。
“夠了,福兒。”眼看著福兒就要仗著自己比書生模樣壯些,馬上就要動手了,陳瑤姬立即便將人喝止了。
“你是何人?”她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了這書生一眼。
那書生絲毫沒有誠惶誠恐的模樣,反而彎了一雙俊眉,笑道,“這位小姐,問別人姓名之前,是不是要懂得禮尚往來呢?”
聽著這書生貧嘴,陳瑤姬也樂了。
她拉住了正欲發作的福兒,道,“本小姐名叫李瑤,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書生聽聞陳瑤姬自報了姓名,跟著便有模有樣地作了一揖,“小人名叫連雲經,乃是秀山書院的一名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