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羅教(1 / 2)

我原以為一戰功成,搶得關大哥的頭發大勝而歸,哪成想牆外還有人埋伏?被這二人打了個措手不及,身子還在半空中就臉上中拳腰間挨腳,我站立不穩“哎呀”一聲一溜滾兒摔倒在地,鎮海寶劍也險些脫手。

我抬頭看偷襲我的兩個人一人穿紅色禪衣一人穿青色禪衣,和大師兄十分相像。這二人得勢不讓,拳腳相加又朝我猛攻。我揮鎮海劍護住頭頂,身子一打挺從地上躥了起來。

別墅的大門“咯吱”一響,大師兄快似疾風在門內閃身而出。我眼見又要被三人夾擊,還想撿我的便宜?哪有那好事?我挺寶劍猛殺猛砍,三兩招逼退了三人,也不等他們緩過手來我轉身就跑。

別墅間小路的路燈幽幽暗暗,我低頭卯足勁往馬路跑。心說雖然現在是後半夜了,但大馬路上好歹也有些行人吧?我上了大路就真不信你們能一直追我?耳聽得呼嘯聲起,三人從身後掩殺而至。

我不敢回頭看,跑著跑著眼前就是大路。我腳步加快身子一轉彎就上了大道,路燈明亮,我心裏也踏實了些。哪成想此時那大師兄已經追到我的身後,他飛起一腳正中我的後背。我本來就是一個勁的朝前跑,挨上這一腳還了得?“騰騰騰”向前蹌出幾步“啪嚓”摔了個狗吃屎。

還不等我起身,後背又中一腳,我單手舞鎮海劍向身後一揮,順勢翻身坐起。這一轉臉就見眼前一個大鞋底子,大師兄一腳又朝我臉上踢來。

猛然間聽得刹車聲“吱嘎”一響,從身後帶著疾風飛過來一件事物,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大師兄臉上。大師兄雙手捂臉“哎呀”一聲叫,還沒等我看明白,一人從我頭頂飛過,一腳蹬在大師兄前胸。大師兄向後翻了一個跟頭摔坐在地。踢人的那人雙腳著地落在我身前。

我這才仔細觀看,隻見地上一個拳頭大的小白酒瓶,看來剛才就是這個酒瓶砸了大師兄。再看身前站立這人,一身三葉草運動服,身材苗條、英姿颯爽,正是少北女漢子、哪吒上身的神打少女太子妹!

我翻身站起,再往馬路上看,一台出租車前麵無表情站的老頭兒正是海叔,車門一開,範胖子橫眉立目衝到近前!

這可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最近我孤身一人遭遇了太多事情,窮途末路之時乍逢親人,我激動地差點掉下眼淚。

“他媽的!”範胖子用手點指大師兄道:“你們他媽是幹什麼的!?我兄弟你也敢打!?活膩歪了!?”

那大師兄臉上中了海叔一酒瓶,又被太子妹踢了個跟頭,豈肯善罷甘休?他牙關緊咬,晃頭甩動長發就要上前。太子妹見眼前這三人非僧非道想必不是等閑之輩,雙手結印右腳跺地就要請三太子下屆臨凡!

紅衣人和青衣人也不是白給的,見太子妹這架勢好像看出了門道,搶前一步拉住大師兄轉身就走。大師兄不服,回頭看了幾眼,低聲和紅衣人說了些什麼。那紅衣人也不理他,一路拉著大師兄消失在別墅群中。

“他媽的說走就走了!?哪有那麼便宜!?”範胖子一拉太子妹就要追那大師兄。

“紅兵啊。”海叔上前幾步擺手道:“算了算了。”又轉臉問我道:“到底怎麼回事啊子乾?”

聽著海叔的聲音我再也忍耐不住,眼淚劈裏啪啦流了下來。太多事了,這些天實實在在發生了太多的事,已經超出了我能力所能承受的範圍。此時此刻一肚子苦水恨不得馬上向眼前的三人傾訴。

“這個沒出息。”範胖子咧嘴一笑:“咋的了就哭啊?我們爺三千山萬水跑去山東鬧了個空去白回,我還沒哭呢,你哭啥?”

太子妹歪著腦袋看著我道:“大老爺們哭啥?”

我擦擦眼淚破涕為笑,問海叔道:“你們不是去山東了嗎?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怎麼在這裏遇見你們了?”

“嗯,處理完了。”海叔點點頭道:“這不是才下火車嘛,打個車回家,也沒想到就遇見了你。剛才那些人是誰?到底怎麼回事?”

“唉。”我歎氣道:“說來話長了。你們才下車,我本來不應該耽誤你們回家休息,可這些天我遇見的事情太亂,今天必須從頭到尾講給你們聽,海叔要不咱找個地方說話?”

“行啊。”海叔點頭道:“走走走,咱全上我家說去。”

“海叔你家有吃的嗎?”範胖子揉揉肚子道:“我看是沒有吧?我都要餓死了,咱們別去你家了,去孫哥那兒吃羊肉串吧,反正他們是24小時營業。”

範胖子的提議海叔點頭同意,太子妹倒不在意吃不吃東西,她一門心思的想聽我講這些天的事。我們四人上了出租車一路開到5段121號海叔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