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陰蕭博在途中就碰到了魏漢南,所以直接掉頭趕回太原城,沒去和李光接洽,導致欽差隊伍那邊並不知道雲暮來他們遭遇了什麼。
好在魏漢南穩妥,在遇到陰蕭博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人回頭,去向李光報告,而同樣穩妥的李光在了解情形後,沒有直接帶著人進城,而是在太原城外一處高地上駐停。
忍冬是李光派遣的,跟著魏漢南派回去彙報的人,又一同來到太原城,他擅長跟人打交道,雲家軍大部分都是莽漢,即便有聰明的,也習慣了直來直往,隻有他是另類。
忍冬帶著楊安君一起,沒有見到雲暮來,直接被安排到刑慈身邊,讓他收集從發水至今整個太原的情況。
周雙龍看著這笑眯眯的小個子,對方應該是雲暮來親信,長得人畜無害,說話也比雲家軍其他人軟和,但一番談話下來,卻沒有從對方口中掏出半點有用的內容,反倒是嚴芳君,被對方半激半哄地說出許多實情。好在那些事都不算是隱秘,他也沒有製止。
看到魏漢南過來,忍冬問他:“準備好了?”
魏漢南沒見過太恒莊的人,周雙龍帶人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去和雲暮來打招呼,直接找到刑慈,忍冬也是幾句話之後,才知道對方和自家公爺打過交道。
視線從周雙龍身上掃過,魏漢南點頭,忍冬又問:“你怎麼過來了,公爺呢?”
這裏有外人,不好透露□□的存在,魏漢南隻是搖頭,“公爺有事,把我差出來。陰蕭博正在帶軍後撤,你們是留在這裏,還是出城與雲家軍彙合?”
忍冬回頭詢問刑慈,刑慈擺手:“當然與雲公爺一起。”
忍冬笑道:“就怕我家公爺不在軍中。”
刑慈不明白他的意思,雲家小公爺身份尊貴,不跟大軍在一起又在哪裏?魏漢南確實點頭:“公爺和那位老前輩一起,還在汾河邊上。”
忍冬冷哼:“劉寄奴也在?”
知道他與劉寄奴向來不和,魏漢南沒接這話,忍冬對結果自然心知肚明。
周雙龍來時就從刑慈口中得知了□□一事,倒不是刑慈沒有城府,而是太恒莊在太原這片地界上名聲顯著,邢慈無意提防他。忍冬也覺得事已至此,就算知道有□□存在,也翻不起什麼風浪,所以沒有製止刑慈。
聽到雲暮來和毛龍老人在汾河邊,周雙龍念頭一轉,有心問,難道是雲暮來在控製□□?但他知道自己身份尷尬,不便多問。好在有刑慈在,根本用不著他。
果然刑慈立馬追問:“□□何其危險,怎麼會留雲公爺在河邊?”
他倒是真好心,魏漢南沒有嘲笑他多管閑事,隻是看忍冬對刑慈透露□□的存在並無異議,也就不再多說,隻是側身帶路。
忍冬笑道:“邢大人莫怪,我們軍中漢子大都不善言辭。請。”示意刑慈先走,他隨後道:“公爺既然留在河邊,自然有他的道理,身為下屬不好插手,我們實在不知要怎麼回答,大人不要怪罪。”
魏漢南都尉軍銜,真要算起級別,和刑慈倒是半斤八兩,刑慈也醒悟自己問錯了話,歉意連連,幾個人邊走邊談,與陰蕭博在軍營碰頭。
“少爺準備讓他去破渠?”
正主就在旁邊,劉寄奴講話時卻依舊沒有半分禮貌,隻是皺眉道:“竟然不知道毛龍老人還會使用□□,可見這一百多年也並非白長了。”
毛龍聽到這話,揪著胡子的手一抖,目光流連在雲暮來與劉寄奴之間。無我此人大概是天生克他,如今不但生了曾孫克他,連孫子身邊的手下,也對他毫無敬意。他不由挺直了背冷哼:“放肆!”
雲暮來淡淡瞥過劉寄奴,跟著說了句:“放肆。”
劉寄奴彎腰嬉笑道:“小的這不是擔心少爺好友,萬一是個愛撒謊的,沒碰過□□卻強行引爆,結果落得重傷慘死,怕您會傷心。”
被詛咒不得好死的毛龍,拿手指著他:“你……”雲暮來卻幹淨利落道:“關你屁事?”
一句話就讓劉寄奴黑了臉,可見傷人最利還是身邊人。雲暮來懶得跟這陰陽怪氣的鬥嘴,目光放回到奔騰的汾水上,應該是天色陰暗,導致河水看上去也黑沉沉的。
“你去吧。”
此刻的雲暮來臉上沒有表情,讓毛龍覺出幾分熟悉。他遲疑,走出幾步後又回頭。
雲暮來問:“怕了?”
毛龍心中那點傷情頓時煙消,破口罵道:“你個孫子才怕!”罵完又怕挨打,急朝汾河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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