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見李一鳴(2 / 2)

劉我心見了我的畫,評價很高。稱讚我的畫遠比國外那些抽象畫作更具欣賞價值。我聽得美滋滋的。我一開始還以為劉我心見慣了國外的抽象藝術,會說我這種傳統畫是老古董。得到劉我心的肯定,比聘上了中國美術家協會會長還更讓我覺得滿足。榮譽的光環烘得我天上地下、雲裏霧裏的。

我們的母校仍然還保留著十年前的老校門。兩棵龍柏樹比十年前高出了好多。剛到門口就聞到了那濃鬱的童年氣息。現在是五一長假,孩子們都還沒有上課,因此校門口那些擺攤的小吃也休假了。校園裏很安靜,我們穿過小樹林走在那條老碎石子小道上,樹下那幾張我們經常下棋的石桌子有些風化了,這是歲月的痕跡。穿過樹林,走完石子路就是大操場和教學樓。操場邊上多出了許多健身遊戲器材,而教學樓也和十年前大相徑庭,裝修得很漂亮,很氣派。在牆壁上刻著幾個大紅字,寫著“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最讓我們掛念的是十三年前我和我心一起種在植物園裏的銀杏樹。

植物園裏有茂密的參天大木,最吸引人的要數那裏麵各式各樣的鳥兒。記得每天早上,這些鳥兒就像孩子們上學一樣,準時的到植物園裏大合唱。今天有些不同,可能是和小孩子們一樣今天也放長假了吧!

剛進植物園就感覺今天這裏麵的氣氛有些異常,在樹林裏坐著一個女人,旁邊站著一個男的,他是背對著我們。男的不停地對著女人說話,男人很激動。那女人坐在那裏沉默不語,他們看起來像是在吵架。我正準備進植物園,劉我心拉住了我,說不要打擾別人小兩口。隻好坐在植物園門口等他們聊完了再去看我們的銀杏樹。

沒多久,女人氣衝衝地從植物園門口跑了出來,緊跟著那男的也追了出來。

“喂,李一鳴,是你啊!你怎麼也在這啊?”那男的是李一鳴,我叫住了他。

他見是我們,便沒有繼續去追了。而那個女人估計也已經出了校門口了。李一鳴覺得很不好意思,他心情很低落,早就已經寫在了臉上。眼角還是濕濕的,可能是流淚了。

“哦!是…是…是你們啊!”他很意外。他壓製住傷心,佯裝著笑。又是摸頭,又是揉眼睛。他結結巴巴地,好像有話想說,卻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卻又很想說的樣子。

我心見他這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盯著我看。我問道:“你怎麼了啊?當我們是朋友就直說,看我們能否幫幫忙。”

李一鳴接著吞吞吐吐地道:“也沒什麼,剛才因為一些事和我朋友吵架了。”說完他就低著頭沉默了。

我心勸說道:“兩人吵架很正常的,沒事的。冷靜一下就過去了,別老放心上煩惱了!”

他聽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勸慰後,他心情好多了。

原來李一鳴的女朋友一定要他今天到市裏來,和他談談。他一大早送走家裏的客人,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那個女孩子是市裏人,以前也在這間小學讀過書。他們經常到這裏來約會的。

我們三人聊起了我大學裏的生活,劉我心似乎很關心我在大學的事情。她聽得很入神,不住的問東問西的。她最關心迫切追問的就是我在大學裏有沒有異性朋友,和女同學關係怎麼樣,諸如此類的問題。

看看手表,已將近正午,我本想叫上李一鳴到家裏玩玩、吃頓飯。劉我心用眼神提醒我亢叔千叮萬囑過的話。話到嘴邊我又停住了,若讓亢叔知道我還把李一鳴帶到家裏去,那就不得了了,可是老同學來了,不請他上家裏玩玩不仗義。

最終我們商量決定一起先到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去吃飯再說。然而李一鳴也非常讚同,他要和我比比酒量,還說要一醉解千愁。

也是有緣,這也能遇上李一鳴。想想既然宿性難除,何不率性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