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見李一鳴(1 / 2)

今晚是個特別的夜晚,因為夢裏有劉我心。我們在小學的校園裏,她和我沒說話,隻是默默地走過我們以前走過的路。陽光明媚,照射得我們心裏暖暖的。樹上有我們一起搭起的秋千,還是在那裏無憂無慮的蕩來蕩去。旁邊我心看著那秋千甜甜的笑著。還有我們一起種在植物園裏的那棵銀杏樹,是我們小學三年級時一起在山上摘得的銀杏果,然後漸漸將它培育成銀杏樹苗種在植物園的。十三年的時間都長成參天大樹了,夢裏我們小時候一起給銀杏苗澆水施肥的畫麵清晰可見,……

這是我出生以來作得最美的一個夢,以前所作的夢不是有妖魔鬼怪纏著我就是天下發大水、世界滅亡的場麵。夢到最多的就是大禹在治水時被天上地下的大水淹死的那一幕。劉我心在夢中出現,還是這麼個大美人,可是頭一回。隻可惜應了那句話—好景不長。不一會,劉我心從夢中消失了,那棵銀杏樹、那令人回味無窮的校園也越來越模糊了。

忽然間狂風大作,烏雲蓋頂而來。我來到了個一片空無的地方,像是在沙漠,又像是在海洋。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隱約出現在了我麵前。

我上前仔細觀察,是楊世祿。他麵無血色、膚色淤青。我突然心如刀絞一般,怎麼會這樣呢?我伸手去摸他的臂膀,我的手在他身軀裏穿來穿去,卻什麼都沒摸到。他是透明的、像空氣一樣。看到我最好的兄弟變成了這樣,我心裏酸酸的。“老楊,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在幹什麼啊?”

他淒淒冷冷的對我說道:“老張,快點救我,我不知道被什麼力量把我禁錮在深水裏了,快救我啊!我好難受啊!”

我像是被冰水潑了一樣,好不是滋味。我心急如焚的問老楊:“你在哪啊?我怎麼救你啊?你昨天不還好好的,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裏!這裏好冷,好冷。我怎麼走都做不出去,你快來救我啊!”他說著便越來越微弱了。我想留住他,卻怎麼抓鬥抓不住他,隻聽見他仍然不住的發出痛苦的聲音“快來救我啊!”

“砰、砰、砰”幾聲敲門的聲音把我吵醒了。原來是作夢,嚇得我滿頭大汗,床上像是被雨淋了的一樣。我終於鬆了口大氣。我剛開門,一股清香迎麵撲來。是劉我心。我沒梳沒洗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倒是不介意,她笑著問我道:“怎麼啦?昨晚沒開冷氣啊?睡得大汗淋漓的。”

“哦!不是啊,是作了個夢。嗬嗬”我抓抓頭發告訴她,就請她先進屋去。

“真不知道你前世作了什麼缺德的事,從認識你就天天聽你說你做噩夢,還在作那個陳年舊夢啊?哇!還收拾得蠻幹淨啊!”她邊說邊進屋四處觀看。

我叫她先坐一會兒,我去洗洗漱漱。

她說亢叔做好了早餐,特意過來叫我的。一定要去,說完她就樂嗬嗬地過去了。

我的幸福生活又開始了。亢叔回來了就意味著我又家人了。

當我過去的時候,亢叔和我心都還在等我。亢叔做的早餐還是以前那個滋味,就兩個字形容—“好吃”。

亢叔跟我說,他們在國外這幾年,最不習慣的就是吃飯的問題,他說還是家裏的飯菜吃得舒服一些,哪怕是辛苦一些,家裏總比外頭要好得多。

其實亢叔是很少發脾氣的,隻要是他不允許的事情,我們都會言聽計從。這是我們小時候的經驗。我們以前相處得非常開心、和諧。三人同坐在一張桌子上,我們尋回了遺失了十年的感覺。

亢叔決定吃完早餐去會會的一群老朋友。而我就決定帶我心去畫店看看我的畫,然後去我們共同的那所母校走走,去尋找以前留下的一些痕跡。

我是以畫龍而有點小名氣的。我沒固定的工作,隻寄希望於我的國畫。我始終都相信隻要堅持傳統的國畫理念。爐火純青之日絕對可以形成畫風。隻有這一條路才能真正推動中國藝術的正道發展,成為真正的傳統藝術守望者。我心和我來的這家畫店,是我的畫賣得最火的一家。其他的一些畫店不是嫌棄我的畫無新意、不時尚,就是把我的畫展示在最不見光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