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地府怨錯案(1 / 2)

亢叔沒有什麼別的嗜好,不賭錢、不抽煙,連茅台酒都不喝,卻偏愛喝幾口湖北土產的白雲邊酒。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白雲邊酒有如此濃厚的感情。我心去車庫停車,我便在心語小區門口下了,然後火急火燎地到煙酒專賣去買了一件十五年的白雲邊酒。對亢叔絕對不能小氣,放下他是我心的爸爸這段親情不說,更主要的原因是小時候他非常的照顧我,一直在我心中就像我親生父親一樣。

雖然到家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多鍾,我和我心都敢很大膽地去吵擾亢叔。因為自從我心的媽媽去世後,亢叔一直都一心紮在了玄學的研究中,可說二十三年如一日,日以繼夜地寫寫畫畫。我若讀書時像亢叔那般刻苦,相信哈佛我都已經讀完了。所以我們半夜去打擾亢叔,我們一直都認為是為他好。他自己經常也樂嗬嗬的說,我和我心一回家,就是他下晚班的時候到了。

我們進門換了鞋子,就我進門的那一霎那間,我好像又回到了小學時候,很自然的喊道:“亢叔,我們回來了,休息吧!”亢叔甚是喜悅的應了一聲。我見書房裏沒了反應,心想不是每次這個時候亢叔就應該健步如飛的跑出來拉我們去洗手間洗手的啊!今天是怎麼了啊?我緩緩地走到了書房門口,亢叔正拄著拐杖艱難而又興奮地往門外挪步。我連忙跑進去扶住了他那刻滿歲月傷痕的手。我感到我的眼睛被染濕了,這才使我反應過來,亢叔老了,看著他那滿頭的白發。突然從腳底到眼睛,一股深深地酸勁狂奔在我的身體裏,我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模糊了,是眼淚湧出來了。

亢叔問道:“你們還吃嗎?”我搖了搖頭。我強令淚水縮了回去,我清晰的記得亢叔是最不喜歡我們哭的。

亢叔家裏的擺設一切都還和十年前一樣,我扶亢叔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將白雲邊酒搬到酒櫃放好。亢叔道謝,很滿意的交待我以後別浪費錢了。他情深意長的靜靜望著酒,他似乎見到我也回憶起了以前的歲月。

我坐到亢叔旁邊,他摸著我的頭問道:“爺爺不在了,你一個人這些年還過得好嗎?”我點點頭,享受著那份溫暖的關愛,就像小時候父親摸我的頭一樣的感覺。我很想縮到亢叔懷裏。亢叔接著很欣慰的感慨道:“都長這麼大個人了,我和我心這些年一直都很擔心你的,當時條件所限,都沒個固定電話。後又和我心輾轉異鄉各地,就失去聯係了……”

“爸,我們今天撞了個很厲害的角色。您做的混元儀也測不出來,連少遊的金羅盤也沒能感覺到。”劉我心去陽台看了小米走出來,神神叨叨地告訴亢叔。

亢叔看了我一眼,便笑起來,說道:“傻孩子,那這就是個人啊!混元儀有失靈的時候,少遊的金羅盤是絕對不可能錯的。”

劉我心搶在我前麵說:“老爸,我和少遊都給他算過命,並且生辰八字也是絕對的正確,可是算出他已經死了十三年了。”

亢叔聽了一個勁的搖頭,笑著道:“不可能,不可能。”

看到亢叔的笑,我也有些不相信我的推算能力了。但是又想不出到底是錯在哪了。

我心還是堅持自己沒算錯。可是她也找不出究竟錯在哪裏。她將李一鳴的生辰八字寫下來,遞給了亢叔,讓亢叔親自算算。我也很讚成讓亢叔算算,太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