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在我沉浸在os的世界裏時,有一個聲音將我拉回現實,那不是一件東西發出來的,聽聲音反倒像是幾樣相同的,因為訓練有素的關係,整齊地發出同一個聲音。我還在思忖,那被萬天擒住的“雞窩頭”還要翻出什麼花樣,萬天喚了一句:“小胡。”
我正要去看萬天,大概一驚一乍的動靜大了些,身後立馬被什麼東西頂住,一股涼意直接穿透外衣、經過棉質t恤傳到了我的腰間。心下大喜,有個菜鳥在身後,於是閃電般地出手,左手反手握著身後那人的手,食指不忘與他的食指交纏,免得他一驚之下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向左轉去,右手借著轉勢擊出,等對方回過神,我已經扣住了他喉間的命脈。
隻是……我漏算了另一點,我身後並不止那菜鳥一個,在我停下所有動作的同時,一管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在我的眼前,差點害我變成鬥雞眼,再往遠看,被我反身扣住的小子,臉色不太好,嗯,是很不好,一臉挫敗,右手因為想要扣動扳機,卻因為食指被我的死死阻住而不能如願。而拿槍指著我的,正是剛才在門外的大漢,他舉起的右手的青筋根根暴起,要不是身後那個精瘦的差大哥拉住他的左臂,估計他就準備把我打暈了。
“其實,剛才我想跟你說,別衝動。”萬天假裝苦著臉,眼裏的笑意卻濃了,一掃他連日來的心事重重,聽他說風涼話,本來還待發飆,可話到了嘴邊,看到那眼神,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事實證明,直腸子的人活得久啊,那到嘴邊的話豈是那麼好呑的,一口氣堵在喉間,差點噎死我,隻好劇烈的咳嗽,想把那怨氣吐出來。麵前的三位哥們倒很冷靜,一直困難著我咳嗽,雖然那用槍指著我的家夥臉色一直冷硬,但那位已經放開壯漢左手的瘦猴警官卻始終微笑著看我,看得出來,他應該是這三人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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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哥……”我衝著那“猴哥”媚笑,估計比哭也好不到哪兒去,正準備舔著臉皮求饒。怪不得剛才雖然入了幻象,卻沒有不良的感應,人家可是替警察辦事的,自然存著點善念,現在想來,剛才那幻境中,的確少了一份肅殺之氣,看來,他們也隻是想試探,並沒有要我命的打算。
“你們是誰?”有節奏的腳步聲從“猴哥”的身後傳來,隱在其中的某人開口打斷了我的話。沒素質,我低咒,沒看到小胡我在講話嗎?
“客人。”萬天簡短而有力地回答。
“客人?這兩位貴客好像並不簡單啊?”那聲音聽上去是笑著的,隻是沒有溫度。
“來者是客,來這個地方的客人,不簡單的又豈止我們,既然迎進門,不是應該以禮相待嗎?這劍拔弩張的架勢,似乎並不是該有的待客之道吧?”萬天笑得歡,末了,不忘補充,“這位處長……”
“哦?”那聲音在聽到萬天的稱呼時,愣了一秒,但如果不是聽到他亂了的呼吸,旁人也是看不出端倪的,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他隻是與萬天自如地對答著,“這位客人,對我很熟悉啊?莫非是哪位故人?”怎麼說話的呢?能和警務的幹部掛上勾的故人,此刻又被搶指著,這不是明擺著說我們是匪嗎?
“那倒不是,隻是何處長的名頭在十年前就相當響了,那時,作為小字輩的您,可是風光無限地破了許多大案,其中尤以‘滅門活埋案’最為出名。”萬天細細地道出這位何處長的出生,對這號人物,小胡我是不了解的,因為十年前,我還很不恥地在族裏當米蟲,不過聽萬天吹得十足十,這何處長應該也不是省油的燈吧!
萬天頓了頓,像是給我消化的時機,接著道:“當然,您出名的另一個原因是,您的父親何侃,他在30年前便以不惑的年紀坐上了這個城市華西分局局長的位置,卻在一年以後,也就是29年前,因為一起至今未破的大案,引咎辭職。”萬天娓娓道來,大家都聽得很認真,於是除了萬天的聲音,幾乎隻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當他說到這裏,我突然聽到了另一種聲音——那是骨骼摩擦的聲音。
何處長好像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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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