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奇怪呢!我轉身看看來路,輕出一口氣,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回頭,隻是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罷了,回頭前那一刹那,幾乎已經99%確定了,隻是用回首這個堅定性的舉動,為其最後的1%畫上句號而已。(pm)
剛才我們走過的甬道廊階猶在,可卻看不到方才進入的門扉,那壯碩的和精瘦的兩位差人大哥不見了蹤影,明明隻走了一小會兒,真正的一小會兒,大概隻夠問候一句“吃了嗎”,充其量也就再能答一句“這裏是廁所”,決不至於看不到身後的大門,此刻,回頭路上卻延伸開去。
嗯,也許延伸不太確切,應該用延展吧,我和萬天雖是勾肩搭背地沒個樣子,但心底卻透亮,走過那裏、看到什麼可都是用眼角餘光小心地記錄著,卻是沒有岔路的,而現在,回身的地方,卻可以清晰地看到身後張牙舞爪地分岔路,密得跟蜘蛛網似的,倒顯得拙劣得很,這始作俑者的潛台詞說的很清楚:“後退就是迷路n條,還是乖乖往前走吧。”
“哎,還是我們不小心啊!”萬天開口說話,語氣裏沒有擔心,反而有些歡快地躍躍欲試
。
“他們若是有心,這不過是預料中事而已,何必假惺惺地把自己放在一個傻瓜的位置上呢。”我嘲笑萬天,他那口氣顯然就是早就估摸好了會有這樣的遭遇,現下不過是“如約而至”,“還倒不如放聲大笑,嘲弄一下這個與我們心意相通,沒什麼新意的背後靈好了。”我回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予萬天,居然輕鬆無比。在我笑著的時候,萬天卻從剛才歡樂今宵的冷麵笑匠狀態回了魂,出神地看著我,好像我在燈光下千嬌百媚一樣,後來又自顧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當真是內心戲吩咐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這麼自得其樂,就如今的狀態,雖是料中了,也不會放鬆至斯,就好像對方隻是個惡作劇的小鬼一樣。心底那種“應該恐懼”的念頭剛剛在醞釀,周遭的空氣細微地一顫,有一些像是風劃破林葉的溫柔、又像是暈眩的眼花,但我很確定,萬天也一定很確定,那嘴角不易察覺地一撇,笑紋漾開了。
那是預設了這迷陣的主使者聽到了我們“調侃”的對話,傷到了自尊心了,現下,這造出來的假象空間是靠著對方的意念轉動,情緒波動帶來了空間的波動。
“嗯,好像心理素質差了點。”我用自己和萬天足以聽到,而那個第三方也一定聽得見的聲音“低喃”著。
“就是現在……”在萬天出聲的同時,我也動了,而萬天也沒閑著,兩隻手同時探向空氣中,那一隻修長白淨的手,用的也是匹配的柔情功夫,一切都是雲朵飄過的速度,柔柔地擊出,但也是這隻手,曾經與龍翌攜手,閃電般地襲向過老胡,這隻此刻像是瓊瑤拍武俠片一樣的手,溫卻並不弱。在此之上,另一隻手,當然是我小胡的,有些汗顏的直接招式,不雅,隻是有力,如果這時有個普通人在身旁見到,應該不會認為那是一隻手吧,我一向相信自己幹脆的速度出擊時,總是自覺得表麵自己非人類的身份,這手勢,應該更像爪型。
“哼……”一聲隱忍的聲音,在我和萬天的手同時穿過那粘稠得令人作嘔的介質、並且準確地在我們看不見的介質背後抓到了實質物體後,很配合地從某人的喉間傳了出來。
周遭的景物迅速溶解,是的,溶解,就像一幅墨跡未幹的新畫遭了大雨的衝刷,各種顏色以一種粘稠的姿態往下滴落,落在地上時,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腳,還好,這玩意兒落在地上之後,便消失了,不然還真是足夠——惡心!
“啊,對不起!”我剛才光顧著看地上那滴落的幻象液體了,根本沒有意識到我們麵前的人,臉上的表情有多臭,再繼續自我檢討他臉臭的原因,除了被我們不費一兵一卒、一招一式就破了看來煞有介事的迷象,最重要的是……
我縮回手:“真的,對不起,我,我……”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地死命抓住你的頭發
。
鏡頭回放,當我和萬天同時探出手是,各位看官還記得否?我的手是在他的上方,沒想到,雖然我和萬天已經有了默契,我還是棋差一招。此刻,萬天的手正緊緊地扭著對麵這位,額,“雞窩頭”的衣領,而我,很不好意思地扯了人家本來應該還挺地道的發型。為什麼說他地道呢?因為我放下的手明顯感覺到一陣粘膩的感覺,那不是發蠟、就應該是啫喱,以觸感來說,那些個量,做夠倒騰一個仙道彰的發型,或者直接變身超級賽亞人,盡管我在心底的os並不雅,但這謙我是要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