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用法門來做噩夢(2 / 2)

我打開所有窗戶通風,放陽光進來。然後坐在書桌前,點燃了煙,仔細回味剛才的夢境。

此夢看似簡單,其實可玩味兒的細節有很多。引起夢境的起源,很可能就是那特殊的味道,我的目光落在那盆花上。

花的氣味刺激了我的嗅覺,引發了一連串想象,然後夢裏才會出現爛泥塘的場景。

對了,還有壓住胸口的手,阻礙了心髒的正常跳動,所以醒來以後,心才嘣嘣亂跳,跟心律不齊似的。

我之所以嚐試做噩夢,想解決眼前兩大問題,一個是失蹤案;一個是寫小說。就小說而言,剛才的夢境固然詭異,是一段恐怖的個人體驗,但落在紙麵形成文字,未必是一部好作品。

剛才那段夢,沒頭沒尾,無因無果,隻是一個片段,還稱不上小說。

小說沒有著落,失蹤案也懸而未決,我的心情有些鬱悶。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夜幕降臨,我背著手在屋裏轉了兩圈,決定今晚再做一次噩夢,看看會有什麼結果。

我又找來一堆怪味的東西放在床頭,髒了好幾天的飯盒、衛生間的擦腳布、吃剩的爛桔子,當然還有那盆散發著怪味的花。

為了增加心髒的壓迫感,我在手背上纏了幾個藥盒。

除此之外,臨睡前又刷了一會兒短視頻。直到後半夜,腦子亂糟糟的,像是被幾頭驢圈踢過。

臨睡的時候,感覺自己都快猝死了,昏昏沉沉的直犯惡心。

接下來就是噩夢之旅。

這一晚上我嚇醒了好幾次。直到清晨再次醒來,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的陽光,才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記憶裏一晚上做了四五個噩夢,可惜忘了大半,隻記得特別嚇人。這些噩夢如果全記下來,再改編成恐怖主題的密室,絕對是能把玩家嚇死的級別。

不知是不幸,還是幸運,我記住了醒來前最後一個噩夢。

我從床上下來,臉沒洗牙沒刷,打開電腦對著空白文檔開始碼字。趁著噩夢的熱乎勁兒沒過去,趕緊記錄,能記多少細節算多少。

這個噩夢之所以獨特,是因為出現了一個完全超出我認知的人。

夢是這樣的,我是個孩子,在一條荒涼胡同的深處。說不出是什麼年代,胡同灰牆灰瓦,破敗至極,牆縫裏長滿荒草。隱約記得天色陰沉的可怕,臨近黃昏。

胡同裏偶爾有人打開門出來,倒髒水什麼的,遠處有一群小孩喧鬧著跑過。整個氣氛來看,不像是現代,更傾向清朝末年或是民國初年。

我一個人溜溜達達,有時抬頭看看胡同上空一線天的風景,有時扣扣牆皮裏的雜草。

正玩著的時候,胡同深處晃晃悠悠走來一人。

我對著牆正在扣泥巴玩,隨意一瞥,沒看清是什麼人。此人破衣爛衫,外麵用很多破布纏著身體,估計是個要飯的叫花子,把沒人要的破布裹在身上,用來保暖。

這人趿拉著破布鞋,腳指頭好像都伸出來了。他戴著一頂破帽子,搭著兩個護耳,一手拿著撥浪鼓,一手拽著身後的什麼東西。

就這麼一步步走過來。這人的雙腳在地上拖動,發出嘩啦嘩啦刺耳的怪聲。

我津津有味玩著牆皮,手指甲扣著裏麵的黑土,此人來到了身後。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隻大手突然拽住了我的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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