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寫得很鬱悶,過渡的章回總是叫人不忍寫,不忍說,你們也會不想看……
大家先湊合著看吧,下一章《樹的解析》,會不那麼鬱悶了,節奏也會加快的。本人預計在15章後進入卷二,精彩即將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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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然一路風塵仆仆,坐的士又坐火車的,兜兜轉轉,才來到這東南靠海小城。
盡管她馬不停蹄似的趕,可到M城時,已經是晚上10點了(火車一般不誤點,一旦誤點起來要人命)。在出口處沒有碰到來接她的人,她想想這麼晚了,人家可能早回家啦,也沒好意思照通訊錄上的號碼打過去。於是,這個膽大的姑娘便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個比較幹淨的旅店,下榻。竟然,絲毫不顧忌那裏的人流複雜、烏煙瘴氣!
其實,負責來接她的劉哲並沒有因火車延誤而貿然離去。他跟他的導師一樣,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如果僅僅是因為火車延誤、時間太晚就成了說服自己的理由,從而拋下一個從未來過M城的人在陌生的街上獨自彷徨,嗬嗬,那他就不是表麵柔弱、內心剛強的劉哲了,他也就再不配成為老師的學生。這次沒有等到童然,純屬是一個疏漏。他在南大門的通用出口等,而童然由於沒來過M城,且坐了5個小時,再被急著投胎的人流東擠西撞的,身疲力乏、頭暈眼花的童然下意識間出了北大門(某些女子有朝北意識,這來自於她們的基因,和外因無關~湊字數~大家哪票砸我吧)。就這樣,倆人原本第一次的見麵,失之交臂了。
可以說這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卻在固執這一點上是相通的。已窩在小旅店那張硬板床上的童然,假如在固執一些,像她老師一般臭脾氣,翌晨負氣而去。那麼我想她可能到死都不會知道,有一個不遑多讓――固執的人,曾站在11月的寒風裏瑟瑟發抖,等的人卻在淩亂髒臭的三流旅館裏努力抵抗著睡眠,時刻提防著房門,盡管那上麵加了三道鎖,外加一把靠椅,靠椅上的一臉盆水……
第二天,按顧希琮來前的指引,童然於M城第一人民醫院找顧明桓教授。
看著手上皺巴巴、髒兮兮的名片,童然不止一次對著它蹙起好看的眉頭了。女孩子哪有不愛潔淨的,她可愛的皺了皺鼻子,大概又在腹謗她的老師啦。
“顧明桓……顧希琮……,會不會是親戚啊?管他的,一個‘老頑固’還不夠亂呐?要真是兄弟,豈不就是剛出狼窩,又進虎口啦?”想到這兒便發出了一陣“格格格”爽朗的笑,那笑聲既驅走了一宿難寐的萎靡困頓,又遭來了一路“獻媚”的狂蜂浪蝶。
在顧明桓的辦公室裏,童然終於見到了“神秘”的顧明桓教授。她大著膽子打量著這位雙鬢花白的中年人。由於長期從事外科手術的關係,顧明桓的腰背稍稍有些佝僂,但無損那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英挺氣質。童然拿他與顧希琮做了下比較,居然眉眼有七分相似,忍不住暗暗吐了吐小舌頭,落落大方的伸出觀音玉手,說道:“您好,您一定是顧明桓顧教授吧?我叫童然,童話的童,自然的然,是顧……顧老師的學生。很高興見到您。”
通常,人們見到這麼個漂亮的女士(前提是第一次見麵),好歹會不露痕跡的禮節性的稱讚兩句,再說些套話,那樣雙方都不會感到局促,這是人際交往、待人接物所必要的寒暄(也叫問候語,別……別砸了,再砸問候你老母……)。可話說回來,這隻是“通常”,而顧明桓就是個不“通常”的。瞧他看童然的眼神,就好像再看一堆血肉經絡、皮表骨架,在他刀子似的眼裏,眼前的美女和解剖室裏的屍體沒什麼分別。噢噢,還是有分別的,那些屍體並不會跳起來跟他說話!
隻聽他淡淡的吐了個字:“坐。”然後,邊朝後轉身邊問道:“要喝水嗎?”就像在問一頭牲口。最後,他還更氣人的輕飄飄說:“要喝自己去飲水機上接。”完完全全一副冷冰冰、硬邦邦,不顧人感受的嘴臉。
童然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不說你們是親戚,都沒人信了……。”它也老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且左擺右挪的,盡量讓自己坐的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