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後一聽,眉頭就緊緊擰了起來。
她對蘭嬪的印象不佳,隻記得是個妖嬈性感的女子,但她向來不對嬪妃挑剔這些:“熙嬪有沒有出血?胎相還穩嗎?”
當得知熙嬪娘娘的身子強健,平時又保養得當,即使略動胎氣,母體和胎相都穩當時,太後的眉才舒展開來,放心現了喜色。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太後轉頭,卻看見了江貴人麵上的遺憾。
她心裏一咯當。
這時,嬤嬤接話:“一定是娘娘平時念佛感動了佛祖,熙嬪是托了娘娘的福,才懷穩了這一胎呢。”
太後微微一笑,接下了這句讚美,卻沒真把佛祖保佑當成萬能的。她將宮裏的葉嬤嬤派去鹹福宮照顧熙嬪,同時讓她和曾太醫商議一下,挑些合適的補品一同帶過去:“你看著她用,哀家記得熙嬪貪嘴,別補得太過。”
至於蘭嬪……
太後稍稍猶豫了一下,蘭嬪最近深得聖意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心中很有分寸,不願拂皇帝的麵子,於是隻罰了蘭嬪半年的俸祿,以及禁足一個月:“給幽蘭苑換一批知規矩的宮人,她身邊的大宮女和太監既沒起到規勸主子的責任,就不配在主子麵前伺候,打發去浣衣局吧。”
嬪妃惹事,少不了奴才作怪。
換一批人,蘭嬪使喚起來不順手,又有前車之鑒,新來的宮人不敢事事順著主子耀武揚威,想必能安分一段時日,起碼讓熙嬪安心養好這一胎。
……
幽蘭苑。
蝶兒去內務府取瓜果久未歸來,蘭嬪派了另一個腿腳快的太監去打聽,當得知蝶兒在南果房推倒了熙嬪,熙嬪還被診出喜脈後,她腿都軟得站不住,幸好身邊的宮女反應快,將她一把扶住。
“完了,完了……”
蘭嬪嘴唇哆嗦:“熙嬪的孩子千萬不能有事啊!蝶兒她去領東西,怎麼還能和熙嬪扯上關係?”
她當然不想熙嬪懷上。
但她也清楚,如果熙嬪腹中的孩兒如果因為她沒了,她會是燕赤的罪人。這些日子來,她的聖寵是別人對比出來的,皇帝隻召見她,會對她說說話兒,但沒有寵幸過她,她還是完璧之身。
蘭嬪曾經試探性地問過皇上,皇上隻淡淡的看她一眼:“你之前說不願意,朕現在沒覺得你願意了。”
她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何必惺惺作態呢!
蘭嬪由宮女扶著慢慢坐下來。
太陽就在她的頭頂,她卻手腳冰涼:“還不快把炭盆挪過來,沒瞧見本宮冷麼!”
蘭嬪用大聲嗬斥宮女來平複心中的恐懼。
炭盆被挪到她的腳邊,倒是沒那麼冷了,心還是慌。
直至太後的懿旨來到,發現隻不過是罰俸和禁足,蘭嬪長籲一口氣,麵上又露出熟悉的得色:“看來太後娘娘也知道本宮要伺候皇上,寬恕了本宮,太後娘娘仁慈的恩德感念了本宮,可惜本宮已被禁足,不能親至長樂宮磕頭謝恩!”
說完,她就向著長樂宮的方向磕了三個頭。
“本宮真想去探望熙嬪,跟她親自道歉,可惜是去不了了。”
蘭嬪領了罰,心情卻很好。
她覺得這是個好信號,證明在太後那兒她也是很得寵很有麵子的。被禁足一個月是有點久,不過就皇上這翻牌子的頻率,也不至於忘了她。待她解了禁足,再在皇上麵前哭上一哭就好。
哎,熙嬪也是命好,這孩子估摸著是之前承寵時有的,倒讓她煥發第二春。
不過能懷上,也不代表能平安生下來。
蘭嬪瞧她就沒這命。
傳懿旨的太監前腳剛走,紫宸殿的太監就到了。
他不是一個人到的,他還帶著一具斷氣了的屍體和降位的口諭。
“蘭嬪縱奴傷主,德行有失,不堪為嬪,降為常在,禁足期間在幽蘭苑日日念佛為熙嬪祈福,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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