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烈獨自坐在案前生氣。幾天過去,臉上的爪印是見好了,心裏的煩悶卻是一點沒消。心煩脾氣就大,那些跟著伺候的人也就忐忐忑忑戰戰兢兢,想笑又不敢笑~~
可惡!祁烈怒從中來,在心裏把那隻肇事的貓撕碎了千百次,當然~~也把那個肇事的人~~撕碎了千百次~~
朕一定要~~一定要~~
“皇上可是為了漱玉閣的那位主子煩惱?”
整天跟著皇上的人,幹的就是揣摩皇上心思的差事。祁烈橫了那人一眼,道:“多事。”
“是,奴才多事!不過奴才受皇上恩典,又是看著皇上長大的,不能為皇上分憂,卻見皇上這樣苦著自己,實在是不忍心呀~~奴才倒有一個法子~~不知行不行~~”
祁烈不由不看那人一眼,見是身邊一個老太監,便無可無不可地問:“什麼法子?”
那人湊上前來,極隱秘似地低聲說:“奴才知道一個方子~~”
“方子?什麼方子?”
“這方子對身體是絕無害的~~服了卻能令人~~興奮~~”
看著那人說時既隱秘又曖昧的樣子,便是祁烈生在皇宮於背後那些荒淫之道不知也能聽懂他說的是什麼了。忍不住再橫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朕不需要。”
“皇上當然不需要了!不過~~”老太監微微一笑:“若是玉主子~~”
祁烈心中猛然一動。
玉笙?!
這才重新去看那老太監,卻見他適可而止地收了口,卻望著祁烈微微點頭,笑得一臉莫測高深。
“朕問你~~你說的這方子,服了當真~~會怎樣?”
那老太監望著他,承諾似地低聲道:“欲火焚身!”
祁烈一聽之下立刻心跳加速,幾乎連呼吸都不能自如了。
他果然是不需要的~~
“那~~你替朕去辦吧。”
“是!”老太監擺出一個“保證讓皇上滿意”的笑容,轉身去了。
剛走到門口,祁烈卻叫:“回來!”
大約心裏也覺得,這事不那麼正派。隻是把人叫回來,沉吟半晌,最終出口卻是:“量輕一些。”
老太監心領神會:“是,皇上放心。”
拿到了藥去找玉笙,心懷鬼胎,玉笙自是不知,依舊懵懂。
到底是皇上,再不正派的事也得有個正派的做法。祁烈命人端過碗來,直接道:“把這個喝了。”
玉笙看也不看,接過來便送到嘴邊。祁烈倒忍不住了,說:“叫你喝你就喝,你也不問這是什麼?”
玉笙停下抬頭,莫明其妙看了他一眼。他在這宮裏,每日喝藥可比吃飯要多,加上他那性子也是斷不會想到要去疑心什麼的。隻是經祁烈這麼一說,細看碗裏不像尋常藥,倒像是茶,隨口便問:“這是什麼?”
祁烈又懊惱又無奈,道:“算了算了,別喝了!”一把奪過碗來扔到一邊,心裏倒像是陡然輕鬆。又不禁暗自生氣,生自己的氣,朕這是在幹什麼呢,怎會想到要做這種事?要得到一個人,可以用強,但豈可行騙!於是轉而對玉笙道:“朕還有事,一會再來看你。你累了就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