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瀕臨癲狂崩潰的時候,他被帶離了這座島。那天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長春文化廣場的長椅上,穿著被綁走前穿的衣服,零錢和鑰匙還在兜裏,他在椅子上坐定,懷疑自己做了個夢,不是夢見了自己去了個海島,就是夢見自己從那個海島回來了。他摸到腳踝上在島上叢林裏被蛇咬到留下的傷痕,才明白兩者都是真實。
等他到家看到日曆才知道自己在島上渡過了大半年的時間,從春天到秋天。此後的一個月裏都沒有接到任務,他利用這段時間調整自己,每天逛公園和商場,晚上研讀曆史和社科方麵的書籍,漸漸收斂起狂暴的戾氣,心境漸複平和。
一月後,泰國瓦納漢,越南黎文甘,菲律賓碧圖音,馬來西亞沙迦曼,印尼胡安塔旺——東南亞五大黑道家族領袖相繼被刺,震驚亞洲黑道,一時間謠言四起,甚至有人猜測此事與CIA近年在亞洲的秘密活動有關,後來各國警方在相繼抓了些幫派分子後統一口徑,此事被認定為黑幫互相火拚仇殺而漸漸不了了之。
與以往那些針對本地小角色的任務不同,這幾次的任務都有最詳盡的背景資料,最精良的槍械裝備,可以以假亂真的各國護照甚至最好的航空公司的頭等艙機票和豪華酒店的套房,隻是酬勞依舊不變,還是兩萬塊一條命——這也是殺手組織控製他的方式之一。聶敢成功刺殺瓦納漢和黎文甘後,下一個目標就是菲律賓的黑道女首領碧圖音,聶敢不願意殺女人,雖然也了解到她的一些惡跡,卻總覺得其罪不至死,所以幾次找到機會卻都因臨時猶豫不決而未能得手,誰知幾天後她竟被別人刺殺,這使聶敢意識到殺手組織絕不隻派了他一人取目標的性命,於是他後來到了馬來西亞和印尼都沒有急於下手,而是靜靜觀察等待,看是否還有人刺殺目標,而那人又是誰。他到達馬來西亞三天後的黃昏,檳榔嶼的一個小汽車站的站台上,喬裝改扮的沙迦曼和四個保鏢站著等人,站台上人不太多,聶敢混跡其中,心想這個機會絕佳,我先且慢行動,看是否有別人下手。正自想著,一輛黑色摩托風馳電掣般越上站台,直衝到沙迦曼身前,那車手忽地雙手鬆開車把,車不減速的同時在腰間抽出兩把手槍,朝沙迦曼和他身前的保鏢開火!電光火石的刹那之間,沙迦曼和身前的兩個保鏢應聲倒下,而殺手卻駕著摩托飛也似地駛進車流中,蹤跡難見。連聶敢也欲追不及,隻隱約看見那車上之人身穿黑色緊身皮衣,頭戴黑色頭盔,身材瘦削。心裏不僅讚歎:這槍手本領比我可高明得太多了!
胡安塔旺開辦地下色情賭場起家,其人心狠手辣,98年印尼排華,他是臭名昭著的殺人狂,他和手下欠下上百條華人血債,聶敢東南亞之行,最想除掉的就是他!但東南亞黑幫首領半月內相繼被刺,胡安塔旺怎會不加以防範,他每日躲在豪宅裏不出門,身邊上百保鏢護身。聶敢心說:這等嚴密保護,看來我是不成了,倒要看看別人怎麼得手。幾天後,印尼華文報紙上報道胡安塔旺被假扮妓女的殺手勒死在自己家中,殺手成功逃脫。聶敢心中快慰,卻又不禁迷惑,難道在檳榔嶼槍殺沙迦曼的竟是這個女子?不,應該不是,女子怎能有那樣的身手,看來這殺手組織裏盡有能人,能因時因地選擇最合適的殺手了結目標,而且一月之內敢於接連刺殺這東南亞五大黑道首領,而且資料詳盡,消息靈通,最後如此成功,聶敢不禁對這神秘的殺手組織暗生敬畏。
芭提雅,下龍灣,沙撈越,長灘,巴厘島……東南亞風光旖ni,聶敢忙裏偷閑,飽覽各地美景,他蕩舟湄公河上,聆聽白衣的越南女子委婉動聽的歌唱,可是她們的歌聲再美,怎及得蓉兒那首頑皮可愛的[小鴨子];他也曾跪拜在玉佛寺的大佛身前虔誠祈禱,默念若能再與蓉兒相見,甘願折壽三十年;芭提雅紙醉金迷的夜市裏,他見到美麗的絲綢,精致的寶石,他本不喜奢華,心中卻想若是蓉兒能與我同來,必定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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