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當真趁人之危,可是總覺得此時此刻…。“諾兒,我可以嗎?”
“嗯,呃。”冷言諾雙眸迷蒙,早被吻得七暈八素,不自覺的點點頭。
得到某種認可,慕容晟睿突然身子一旋,一個翻轉,手探向某處,扯落一衣之隔的腰帶,吻繼續落下…。
“王爺,王爺,小姐,小姐…。”突然一陣急雜的腳步聲與寒霜香葉急促的扣門聲與喊話聲響起。
屋內,慕容晟睿動作一頓,剛想揮袖,竟覺門外聲音不太對,而且,他帶著冷言諾進屋時,明明吩咐過暗處,不可能會讓寒霜香葉這兩個丫鬟突然闖往,這兩個女子跟在冷主言諾身邊,也不是這般沒有規矩的。
遂看了眼身下早已眸光四散,波灩四射的人兒,對著屋外道,“沒有急事,就全部退下去。”
“王…。爺…”許是料到屋內正在發生何事,寒霜聲音竟第一次打起結巴,倒不知是因為害羞尷尬,還是因為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說。”慕容晟睿的聲音已經微沉。
而床榻上的冷言諾聞聽寒霜之言,方才恢複一絲明智,同時覺得渾身如著火般。
“這,王爺你…。”寒霜似在糾結猶豫著該如何說,良久,隻聽寒霜對著一旁道,“山老頭,你說。”
門外,山老頭一幅你丫頭平是天不怕地不怕,臨陣退縮啊,不過想著被冷言諾算計,遂提高嗓子對著屋內道,“晟睿小子,你若是不想讓那丫頭暴血而死,夫妻之事就不要做了。”一句話說出來的山老,麵不紅氣不喘。
可是一旁寒霜與香葉,甚至趕過來的清五清六都瞬間麵色血紅。
“說。”屋內慕容晟睿看著麵色愈來愈紅的冷言諾,對著屋外道。
“之前,小姐感染了瘟疫,在冰室裏溫度極低,又暫無解決之法,我給小姐吃了從我師傅那裏拿來了溫熱之物,本想著給王爺食用,也聽師傅說過沒什麼大影響,小姐吃了之後定然也無任何影響,剛才想起這個與山老說了,山老說……”
“那物於你身中寒毒是很有用,可是那給女子服用,那…。”山老意不盡必,但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此時,冷言諾聞聽之言,麵色更是紅得能出血,難怪,她雖然一直想著洞房時一定要在上邊,可是還沒到如此饑渴的地步,此次竟然,啊…。讓她死吧,如果不是寒霜極時將此時告訴山老,又不是及時的過來阻止,那,明天整個天慕,甚至於天下,是否都會被一道消息擊得體無完膚。
璃王妃縱欲過度,一夜爆血身亡。
璃王身強體悍,璃王妃香消玉殞。
璃王與璃王妃思念成疾,血盡而亡。
啊…。冷言諾心底突然一涼,這一涼,神智瞬間恢複明清,然後,衣衫不整的坐了起來,與慕容晟睿大眼瞪小眼,她能看到慕容晟睿眸子裏此時此刻明明溫潤但是裏麵一些沉鬱到極致的微光忽閃忽閃。
百毒老人?慕容晟睿的確極度鬱悶,好不容易這…。
“對了,不止今日不行,接連半月之內,直至丫頭體內那物化去,否則…。”山老的聲音再度悠悠然的傳了進來,屋內兩人剛紅了臉,起身,卻又聽山老道,“雖然老頭兒很想你們生個孩子出來玩玩,不過,哎…。”是很遺憾的語氣可是裏麵竟帶著一股子戲謔的意味。
為何捉弄,冷言諾當然知道,八成是還記著自己算計讓他去扒那叫“玉書”的衣裳。
不過,慶幸,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冷言諾收整收整衣裳,用腿踢了踢慕容晟睿,不去理會了的麵色,很是一幅雲淡風清的下床。
慕容晟睿看著冷言諾起身下床,轉身間,目光落在她潔玉如雪的背,眸光一定,然後轉開眼。
隨後璃王府下人便見,一貫溫潤雅華,萬事從緩不迫的璃王慕容晟睿在眾人驚破雙目中急如行風般腳步匆匆離開主屋。
隻差一步。
冷言諾看著急如風而離去的慕容晟睿,輕聲一笑,這家夥一定憋得難受得要死吧,鬧出這麼個大笑話,不知,下次若是遇到百毒老人……
一旁正打水進來給冷言諾沐浴的寒霜見到自家小姐這般表情,低頭不語,她心虛啊,虛得很,原本以為王爺出來一定第一個滅了她,還好,還好,小心肝,現在還撲撲亂跳。
一旁香葉見寒霜理虧的表情,掩唇一笑,再一看自家小姐,似乎,小姐哪裏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這物還有使人肌亮如晶,豔光四射的功效,不過這一點,寒霜已經不敢再說了。
因為山老說了,最好這陣子,讓王爺與王妃少見麵,可是,可能嗎。
……雲穀郡。
而雲穀郡的禦書房,靜寂兩日的院子,天語老人在院外,直手一揮,空氣中似有某些東西散去。
“染兒,天慕瘟疫已除。”
屋內沒有動靜,許久,方才聽到屋內幽長綿息聲音傳來,“她,可安好。”
“染兒,你當真是為了一個女人要置這國家不管不顧嗎,番王之死,你不查不管,若不晚這破牢陣,聞她身染瘟疫你……”
“我不是沒有離開嗎。師傅,上朝吧。”書房內許久,楚浴染輕輕淡淡一句話終於回複最之前的華麗瑰藻之態。
……
天慕京城郊外,南鬱北帶著自己親身儀隊,看了眼最前方的玉書,又掃了眼身後那些南湘身邊的侍女侍衛,沒什麼表情與言語的,隊伍繼續向前。
兩日之後,隊伍在一空闊平原停住,南鬱北沒什麼表情的,手抬起,半響,重重落下。
一個手勢,刀光拉開陣血霧,似將這夕陽金紅的天給染得更是紅暗不清。
近百性命,盡數逝去。
兩個時辰後,處理好屍體,南鬱北之行繼續向前。
此處依如之前般沒有一絲汙染血詬。
這些人都是南湘儀身邊的人,為了回國後的安寧,不得不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