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慕京城,璃王府書房。
“王爺,齊王確如所料,將南公主身邊之人全部鏟除,一個不留。”一男子立在慕容晟睿身後恭敬而謙順。
慕容晟睿負手於後,眸光自窗望向遠方沒有言語,隻有其身後的暗一知道,王爺是有多麼想讓那齊王永遠消失。
敢覬覦我的女人,殺你可以,不過……
“不這樣做,才不叫齊王。”院子裏冷言諾一句話淡淡飄了進來,她本來也是來問此間事宜,說話間,正好推門而入。
眸光從慕容晟睿身上移到暗一身上,然後笑得很是詭異,“一直聞璃王府有十八暗衛,世人皆以為是清一與清十八,誰能想到真正的暗衛更是隱藏其後,暗二的武功自不必說,你……”冷言諾眉梢上彎語氣別然。
暗一被冷言諾這樣一看一說,正經八百的臉突然一陣抽動,難怪暗二說得罪王爺也別得罪王妃,可是,記憶中他似乎沒有得罪過王妃呀。
慕容晟睿卻上前一步,看向冷言諾的眸光倏然一柔,對著暗二擺擺手,“先下去吧。”
暗一如蒙大赦,立馬退下,隨便暗處似也有輕若無聞的響動。
估計暗處那些家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冷言諾等著慕容晟睿上前,腦中電光一閃,突然想到二人離得太近,會……身子忙後退一步,“突然想起有事。”然後抬腳轉身離開,腳步竟生著絲慌亂。
慕容晟睿眼見那倩影逃離,眸光微微一暗,想到什麼,眉間笑意頓生,如冰化雪般的灩灩波光四蔓。
他好像,就是有些故意的,故意想要如那日般……。
冷言諾可謂倉惶逃離出書房直出院子,雖然,不可否認的她心中已經根深了某人,也願意,可是並不代表是在某種藥物的控製下。
從沒想過喜歡與愛,既然陷入,那就希望最初的純摯,沒有任何旁的附繞,兩心真正的靠近彼此,像冰山與焦石開始融合,如鳥回歸自然般的安靜,如夏風掠發絲的溫香,如水清漣漪波紋蕩蕩。
自然,璃王與璃王妃又開始了最原始的分居生活。
冷言諾回到院子裏,便見幾個丫頭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個不停,遂走上前。
“喲,這是送給秦清的嗎?”一個丫頭很是拖長聲調笑得一個顫。
“不是送給那小子,還會是誰啊,這麼精美的香囊……”寒霜在一旁揶揄。
被揶揄之人坐在正中,早已麵紅如脂,抬頭間,正看見冷言諾進來,如遇救星般,“小姐,你看他們啊。”
冷言諾一笑,目光落在香葉手中精致的香囊上,“的確不錯啊。”
“小姐,怎麼連你也……”香葉一跺腳跑屋子去了。
“昨日我聽王爺說……”冷言諾看著被羞得躲進屋子裏的香葉慢悠悠道,“秦清……”
“小姐,秦清如何?”寒霜一幅哪都不少她的模樣湊上前神秘兮兮道。
“哎,女大不中留啊,你們趕緊準備嫁妝吧。”冷言諾一幅心舍不已的輕歎一聲,方才對寒霜笑道。
寒霜自然明白,這是秦清向王爺提親,王爺首懇了呀,其實說白了就是小姐同意了。
屋子裏,香葉突然跑了出來,“繡線不夠了,我去采買些。”話落,生怕後麵有人追似的跑了出去。
冷言諾燦然一笑,這丫頭,最是謹慎細心,沒曾想墜入情網,也如此……買繡線哪裏需要她親自去。
思際間,冷言諾突然想到那日與慕容晟睿。……麵色同樣轉紅,不過經過多次的打磨,臉皮自然比之香葉等厚實些了,接受到寒霜看過來的微微生笑的眸光,頭微一偏,大步昂然的走進屋內。
一進屋內,那撲鼻的香氣便迎麵而來。
“花千堯,你是從臭水溝裏出生所以需要噴得這般香嗎?”冷言諾對於這種霸占他人屋卻還一幅主人相的人最是不待見。
雖然花千堯不可謂傾國傾城,傾山傾水,但是並不代表她冷言諾就該憐香惜玉,於是乎,近日本就因亂服藥物而火旺盛的冷言諾直接一腳飛出。
花千堯本就悠哉遊哉一幅別人奈我不得之態,雖沒料到冷言諾突然出手,但也是個反應快的,身子在軟榻上一旋,自窗而出
“啊,木怔,你不要如鬼魅般隨行。”窗外傳來花千堯的“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冷言諾一笑,不置可否,剛才在院子外麵遇到這位奇葩護衛,她就知道八成花千堯又躲她這兒來了。
不過,話說,這花千堯前陣子聽說要成親,何以至今都沒個結果呢。
“上次李家小姐又被你氣跑了,老爺說罰你半月不能出門,所以,公子,請。”窗外,木怔拿出那花千堯已經能數清有多少磨痕的繩子。
花千堯見此瞬間焉氣兒,“木怔,能不能有一次,你換點新花樣,一成不變不是公子我的風格。”
“……”木怔上前一步,似在猶豫著什麼。
冷言諾聞聽窗外主仆二人言,心中一陣好笑,幹脆很好心的也飄至窗外,趁花千堯不備,一穴一點,花千堯僵住不動。
“可愛的木木侍衛,你家公子估計外麵的花花草草還沒玩膩,既然想玩新花樣,聽說最近巷子樓裏新來的一位姑娘,色藝雙絕……”冷言諾說話間不理會一旁麵色灰暗使勁對著她放冷電的花千堯而是眉梢微挑的看著木怔,我這個建議很好,你家公子定然最是喜歡。
花千堯麵色灰暗,巷子樓,那是最差的花樓,那裏還有絕色?還色藝雙絕?於是花千堯努力回想,曾經哪裏得罪過冷言諾,好像沒有,又好像從頭到尾都得罪著。
木怔猶豫半響,終於對著冷言諾小心的開口道,“可是老爺不讓公子去花樓。”
“誰說讓他去縱情聲色了,去見識見識,陶冶陶冶情操,這看慣野花,膩了,也就定心了。”冷言諾很是肯定的點頭,這樣是對的,你就這樣執行吧,沒準花老爺還得感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