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沒考慮就去了。
其實說沒考慮,在冷血阮同叫這個家夥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算是想清楚同意了。
說簡單點,作為一個社會流氓團體,或者黑社會。通常是把監獄當成大學看的。通常把從監獄裏出來的,都定為“大學生”,而被拘留的叫“中專生”。
說句實話,真正屬於我的小弟,最高的學曆也就是象我這樣的,一個“中專生”而已。
都說21世紀重視的是人才,我想當大佬也隻得收這樣的小弟了。
說實話,做黑道流氓這麼久了,與“狼狗”這樣被判過重刑,稱得上“研究生”了的家夥接觸,我還真的是第一次。
但是,我是一個有知識的人,我深深知道,我這個時候,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有地位的人了。
他既然來做我的小弟,我自然也懂得這樣把大哥做起。
我看著這個“狼狗”的家夥。
說實話,叫他毛子狗或者更合適。
監獄的生活,讓他仿佛渾身散發著陰溝裏的氣息。
他的眼睛卻真正的象狼狗。那種電影裏,吃過人的狼狗的光芒,讓人有些膽寒。
他做了一件讓我驚訝的事情。
見到我一下子就拜倒在地。
口中叫大哥,一連磕來哦三個響頭,完全是傳說中那種肝腦塗地的方式。
惹得我也懵了一懵,急忙忙把他一把攥起來。
明顯是感動了,大聲叫道:“費鬆伯,不幹脆我也就叫你狼狗!從此後,我們就是兄弟,再不必搞這樣東西。”
狼狗道也豪爽,坐了下來,譯本正經地道:“唯有這樣拜了的,才是真兄弟。一句話,雲大哥,從此後,你叫我向東我不向西,你叫我殺人我絕不殺雞!”
說吧,拔出刀來,一刀劃破了子拇,把酒滴入酒碗裏。
我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備下了一碗酒。
我的大腦也是一熱,也是一刀勒破子拇,把血滴入碗裏。
冷血阮同雖然麵上沒有絲毫激動的血色,那動作卻也毫不含糊。
我三人把一碗酒染紅。
分成三份,齊齊舉起來。
我也隻得學那梁山好漢,大聲道:“皇天在上,過往神靈為證。我三個異性兄弟。雲劍、阮同、費鬆伯,今日結拜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違背,人神共憤,天珠地滅!”
齊齊一仰脖,灌了下去。
齊齊把碗摔得粉碎。
一時節連出氣都帶上了三人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