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簡單。
我以為第一個打電話給我的應該是英子,她完全可以對我這妒火中燒的男子漢興師問罪。
可是,第一個打我電話的居然是粉仔。
粉仔用他一貫說話的溫柔和高雅說著很好聽的話:“雲兒哥,我想與你吃飯。可以嗎?”
我不喜歡粉仔。我這個人對一個人的好惡,非常重要的是第一感性。
第一感性我就覺得他不象個男人。所以,我很少和他交往,除非是內部工作。
所以,我更不想和他吃飯。
我這人有什麼就喜歡直說:“有事嗎?”
這當然等於是拒絕。
粉仔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和高雅:“是的,有一點小事向雲兒哥求教。”
媽的,這看來是推不脫了。
“在哪裏?”
“幽莊!1號。”
幽莊這名字他媽的就是為粉仔這樣的人取的。
這裏被樹子包圍著,每間房間都是相對獨立的,人在裏麵不叫服務生。裏麵就隻有吃飯的人自己。陰森森讓人覺得會不會的有個幽靈從某個地方蹦出來。
粉仔根本沒有在乎我的態度,他幾乎是和同時到的。
服務生一上完菜,他就關上了門。
微笑著,象個的女孩似的看著我:“雲兒哥最近忙什麼?”
我可不想沉浸在他的氣氛裏,我說句粗話:“忙個球!”
粉仔卻不生氣,繼續優雅地說著話:“今天南霸天又在大發脾氣,有人惹了他的休閑會所。”
我知道這狗雜種早調查清楚了。
索性笑起來:“那是老子的人幹的!”
他仍舊寬容地優雅地笑著:“據我所知,九哥是不準人去得罪南霸天的。是吧,雲兒哥。”
我冷聲道:“是我私人的事情,二哥。”
粉仔笑了:“雲兒哥也算是一方之豪。你知道的,社團裏的人的私事也是大家的。何況,別人是把你看住我們這個社團裏的一個大哥,而不是你雲兒哥本人!”
這話沒錯。可是,我看不貫他的笑,我冷聲道:“大不了,把我丟出去!”
粉仔笑了,笑得很歡,邊笑邊搖著頭:“你是九哥親兄弟一般的人物。我們如何會把你丟出去?可是這樣一來,整個社團就麵臨著一個前所未有的強敵!”
我冷著臉:“二哥想要怎麼做?”
粉仔想了想,輕聲道:“這事隻怕還得英子妹兒出馬。你知道,銀行那兩位大佬現在就是英子妹兒的裙下家仆!隻要她出麵,這兩個銀行大佬卻有的是人緣,邀上南霸天,我們再把櫻桃作為禮物送還給他。興許從此我們牽上南霸天這條線。事業還因禍得福呢?”
我的臉越來越陰沉。
這小子果然不是他娘的男人,而且,這小子觸及了我兩個禁忌!
一是把我的人英子作為公司的公共交際花!二是把我救出來的櫻桃拿來作為公司的籌碼!
我的臉陰得就象要下雷雨的天空。隻等著閃電一扯,雷雨就發。
他似乎終於注意到來哦我:“雲兒哥,你臉色這麼難看,不湖二十 病了吧!”
我冷聲道:“你病了!”
我又加上一句:“你病得很厲害!”
粉仔的臉色連變得幾變。
按黑道的規矩,他是我的哥,這是絕對不能頂撞的。
粉仔好久好久,一雙盯住我的眼也定定地沒有眨一下。
說實話我這一通發泄,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收場。
以我這樣剛毅的個性,讓我對這樣一個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的人說一句違心的話,真的是太難了。
粉仔居然微微地吞出了一口氣,皺皺眉,再次露出了一絲苦笑:“雲哥兒,你似乎和我有仇似的?”
我搖搖頭,確實,我雖然不喜歡他,和他也確實沒有仇。
我說:“沒有,二哥。”
粉仔繼續道:“你知道,我這是為了整個團體。當然也關係到我你,我的兄弟你的兄弟,還有九哥的利益。”
我終於也吐出了一口氣:“我會寫一份報告給九哥。”
粉仔的麵色變得異常平靜:“這樣也好。雲兒哥,在一起你做了很多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我希望你不要對我產生誤會!”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我開著車出來後,卻一時不知道向那裏去了 。
我甚至希望英子打電哈來把我痛罵一頓。
當然我更希望,英子痛罵我是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懷!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卻接到了冷血阮同的電話。
他說那個傳說的小兄弟,要正式拜我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