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因為音樂的關係(1 / 3)

想起葭雨想起葭雨

四月的風埋著

絲雨如愁

似夢的飛花綴滿小徑

葭雨 一個女孩的芳名

水一般底蕙花的香

想起葭雨

易安的詞漠漠的

月滿西樓

知否 知否

試問卷簾人

是螢火抑或寒星

伊悄悄地從背後

捂住了我的眼睛

不知今夕何夕

想起葭雨

洛神的淩波何時

亂了橫塘

星漢幾度模糊

鬢雲曾掩怎樣的香腮

河洲上的雎鳩

跳起比詩經更古老的舞

蒹葭淒淒

如瀑的青絲拌著淡淡的發圈

想起葭雨

粉色的小手

點著夏日草蚊

彤紅的吻痕

葭雨的蘭指有三個籮筐

七個簸箕

如此桃之夭夭

葭雨的臉蛋有六點逗逗的小雀斑

紅著臉的葭雨

顫生生的葭雨

想起葭雨

千裏水天一色

看孤鴻明滅

黃昏 十裏荷花

羞澀地探出絲絲的蕊

魚戲蓮葉東

魚戲蓮葉南

蜻蜓的薄翼甜甜的

葭雨 突地笑了

想起葭雨

五月的海風吹著

伊白色的棉布T恤

想起葭雨

玉溪生的青鳥啾啾

想起葭雨

草葉集輕輕地合上扉頁

想起葭雨

第一次穿起米黃短裙的樣子

想起葭雨

如果我是一隻大雁

多好

(阿也發表在榕樹下給葭雨的生日禮物)

閩南的天空在閩南人眼裏也算是有四季的,雖然很多從北方來的人們並不這麼覺得。他們說閩南沒有冬天。其實閩南的冬天是朦朧的,更像是詩人的季節。這裏春天也有鳥語花香,也有心情很好的藍天;夏天還是藍色的海的主韻,不慌不忙的濤聲裏有白海豚的昵語,芒果掛滿樹,葉子梅紅得一塌糊塗;而秋微黃的弦月披著輕紗,溫婉得如情人的唇,涼涼的秋風還帶著夏的顏色;奇怪的就是南方無雪的冬了,但她卻是那樣的特殊,明淨,幹脆,有一種樹枝折斷的清響。不管怎樣,無門禪師所謂的“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應是如此了。

一年一度的“風采之星”迎春校園十佳歌手賽又開賽了。而我和葭雨的相識也是因為這次的比賽,其實也不能這樣說,確切的講是因為一隻發卡,是的,一隻發卡。對於發卡,我迷上了一種信仰,因為發卡,我們相識,因為發卡,我們相戀,因為發卡,我們,我們……哎,不說了。愛和恨從一開始就是交織在一起的。

風,溫柔如水,夜似乎也特解風情的恰到好處的沉默。灰色的天幕上稀稀的灑著幾點碎銀般的星,如欲睡的孩子的眼。

“大家晚上好!一年一度的‘風采之星‘迎春校園十佳歌手賽又在這樣的春天如期而至了……”歡呼聲,掌聲很快和歌手們的演唱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靜靜的看著台上,自己的對手,心裏有著絲絲的緊張。而台下卻有更多的眼睛看著我,或許他們是認識我的。但這次不是演出,而是比賽。坐我旁邊的榮拍了拍我的肩膀“還緊張啊,都不知上了幾次台了,還假惺惺的”我知道他是故作輕鬆,“想當什麼,又想立貞潔牌坊。”榮壓低嗓音說,還是笑著。

不過其實容也沒錯,我們確實參加了好幾次的表演了,有公演,也有應邀的。但這次是我一人上台,不是和他們一起合作啊。榮是我們樂隊的鼓手,架子鼓敲得出神入化,可以雙手和嘴配合著敲出花樣,每次的演出,中間總會有一段的時間是榮敲架子鼓,一來可以調動現場的氣氛,二來我們也可以有點休息時間。每到那時榮是最快樂的,他渾身和著節拍,陶醉的晃著滿頭長發,而底下是一片的高喊。樂隊裏就數他頭發最長也最有個性,我們哥兒們都管他叫阿毛。就為此晨經常聲嘶力竭的學著祥林嫂的樣子叫“阿毛,我的兒啊,你是被該死的狼給叼走的……”而仔細一辨認,那語氣卻有點如羅密歐與朱立葉的對話。

音樂是靈魂的東西,音樂是沒有國界的瘋狂,文學需要翻譯才能被接受,才能被審美。但音樂不需要。薩爾瓦我·達利(Salvador

Dali)也說過“瘋狂隻能存在於藝術,若是存於科學則為假設,而存與現實生活則是悲劇。”

晨今天沒有來,陪女友馨逛街去了,但也不能說晨見色忘友,晨可是最講義氣的。晨擔任吉他手,有時還加演唱,晨的偶像便是Beyond樂隊裏的黃貫中了,他說,總有一天他也要像Paul(貫中的英文名)那樣成為亞洲第一把吉他。成為一隻出色的“大耳牛”(貫中的花名),一個真正的搖滾之王。雖然搖滾裏打滾,但晨總算找到他的“朱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