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先前的那家茶室坐下,易難說“前幾天,我們還在這過了個通宵呢。”
“我今天心情不好,”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對不起”
“是不是因為我說你有男朋友的事啊?”易難小心翼翼,“應該是我道歉的,我真的有私心。”
我又何嚐不是因為私心而大發脾氣?
真的,我一直都知道易難,但易航才是我的信仰,我向來本性難移,不到黃河心不死。
“有時,我真的覺得你很聰明,能看出來我心裏有人。我一直把它深埋在心裏,四年,不是很短。我和他是半個老鄉,大學同學,哦…我是西北財經大學畢業的,98屆,是不是聽的耳熟呢?我求老天給我機會,它卻吝嗇的抓住不放,每次都像是冥冥中注定,我和他相遇,又擦肩而過,要讓我錯過了才知道是他。”我看了一眼窗外,繼續,“筆仙說,我28歲會嫁個姓易的,於是我決心再留四年青春給他。聰明的話,應該知道是誰了。四年,我要一個結果,不管是什麼。”
“你一直都認死理,我知道的。我無話可說。你決定的事,又有誰勸的動呢?”之後就是尷尬的沉默。
他終於能明白,我很高興,卻又有幾許惆悵,之後於他都隻是普通朋友,在也不能談笑了。什麼都還沒有變,又失去了一個朋友。
我現在是孤軍奮戰,孤立無援。
星期一,又將是漫長的一個星期。一投入工作,要做的事立即壓的你喘不過氣來,什麼都隻得忘卻。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方法,腦子的內存一時間不夠,就隻得扔些東西出去。有時扔出去的時間過長,就會遺失了。
遺失未嚐不是件好事。
但實際上,不用我忘卻,一切都已經過去。
我與他的關係又趨於平常。每天上下班兩次,有時與輝她們吃飯,簡單無聊的生活。他又像回到了他的家鄉一樣,我再沒有看見過他,他忙。
他忙,我也忙,更何況我們沒有義務為對方擠出時間來約會,沒有什麼說的,沒有借口。
我與他的高潮就這麼過了,在我毫無準備的時候。曾經的無處不見,曾經的緣分。
我仍然忙,一天中忙的要死,批改學生的考卷,他們快考試了。另外一份工作也還兼著。我同那些人一樣,用忙碌來打發,占領我思考的時間。
況且,我是應該忙的。
輝和琰自從那件事以後,再不敢提一個字。
他們實際是怕我的,有些得意,但他們一直是冷眼旁觀的,固執的看著我在固執的痛苦。
殘忍的他們。
他們一直知道,越可憐我,我越是視死如歸,不如拋棄了我,讓我自己可憐自己。
對自己好一點,才能對別人好一點。
原來是有個先後的,我一直顛倒了它們。
千盼萬盼,難得一個周末。
我決定出去大采購,買些零食,碟片回家。
這一直是我的一大愛好,麵包有,精神食糧也有,有時,就是晚上做完節目回來接著看電影到12點。12點是必須要睡的,這是原則。
工作,娛樂兩不誤,真正出效率。
有次看到小說上寫,晚上看電影,隻是為了獨自在黑暗中的那份享受。
我原來是這樣的,我並不知道。
去倒了杯水,就漏過了影片的題目,幸而開頭並沒有錯過,也就將就了。我並不是不能知道的,抬手即及,片子上寫的清楚,卻是不想,隻是單純的不想知道。一個題目,有時預示著一個結局。
一部古天樂的老片子,本人遠沒有現在紅透半邊天,典型的鹹魚翻身前的作品。
影片裏的古又黑又傻,演了個不聾卻啞的人。他愛上了一個女孩,卻說不出來,倆個人一等再等,等到三年後,古天樂終於決定與香港找她,卻被人捅了一刀,倒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