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像飲水機的東西,前麵一塊踏板,卻吸引很多人觀看,輝是個中高手,盡挑五六個“腳”歌曲,“腳”多,難度越大.
他一個人在上麵表演,周圍喝彩不斷.真正震耳欲聾.
我是不喜歡的,隻得過了“拳擊手”,過了“槍戰林”,去靜靜的開我的“摩托車”,一個人悠閑悠閑,不亦樂乎?
“去死!”我拍的籠頭發響.每次,在那個180度直轉彎的隧道,我都會摔個人仰馬翻,毫無辦法.
“你太橫衝直撞了,稍微刹一下車,就可以順利通過了.”
“又是你!”我驚得發呆.
自從他住在這個城市,我們似乎隨處都見,難道他無處不在麼?
還是這個城市太小了?
他倒完全不理會我的驚異,“不如我們來聯機比賽一下?”
我怔怔不知所言,幸虧有輝來解救我.
“嗨,還不走麼,你要遲到了哦?”她顯然沒有看見他.
“哇!”她終於看見他了,“你是…你…”
“你好!”他顯然沒有見過輝,雖然輝知道他的一切,經由我的口.
“哦,你好!”輝在向我暗地眨眼睛.“那我先走了”
她竟然自顧自走了,我當然明白她的好意,不忍當麵拂她的意.
她忘了,我真的是時間無多在這裏耗,我有一檔晚七點半的節目.
終於我與他的摩托車賽並沒有開局.
所有這些,都在打擊我的自信心,也許我與他終究無緣,不然為什麼每次都注定與他擦肩而過呢?
匆匆果腹後,就急忙往電台趕,但原聽眾沒有聽出我的喘氣聲.
唉,每逢周末,我都有兩檔節目,一檔太早,一檔太晚,尷尬的很,不知道如何來打發這中間的幾個小時.惟獨今天,我有正經事.我要打探清楚他到電台來的目的.
“你的新節目如何了?”我向來是采取迂回戰術.問的問題和目的向來八竿子打不著,真的很虛偽.
“萬事如意,下星期正式開通.”易難沒有察覺.
“努力哦,同事!”我向他做了個電台的傳統手勢,他也以之回應.
“哎,易難,昨天我拿車子時,看到有人大清早找你,是不是你母親大人找私家偵探查你為什麼徹夜不歸啊?”
連我自己都佩服我的聰明才智.
“哈哈,你是說他啊!”易難指了指我,“他可是你的忠實聽眾,絕對狂熱,竟然大清早忍不住跑來打聽你的消息,還想和你見麵呢.”
“開玩笑不打草稿你.”我不一為然,因為不相信.
“是真的,還打聽你的姓名和住址呢!”易難一本正經,不像開玩笑了.
我突然哈哈大笑,
真是可笑,我愛了他四年,如今卻落得他迷上了季節.我在他麵前真真實實,他卻喜歡上虛無的我,真是諷刺啊,做了李秋水第二不為過.難道所有人都隻對虛無感興趣麼?
旁邊易難還在拚命說他沒有在開玩笑,我卻是欲哭無淚.季節有什麼?隻不過對著話筒說些真話,聽聽別人的嘮叨,安慰安慰別人,好麼?
我不好麼?
“季節,有你的電話?”同事提醒我.
“哦.謝謝”我察覺了我的失態.
“喂,你好,我是季節,”這是我的開場白,以致好幾次幾乎對打電話來的學生家長這麼說,我已經搞不清楚我是誰了.
“你好,季節,我是小徐,你的熱心聽眾.”
“小徐,你好,”我記得,他的確很熱心,一有空就聽,比我還熟悉節目的流程,還經常寫信索取節目單什麼的.”
“季節,我有一個…一個朋友,非常迷戀你…”
“我又不是什麼明星,隻是個普通人”我冷冷的打斷了他.
怎麼都是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