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雷哥啥事?”小疤又笑了,“不說完就走?”
“私事。”
“私事我也要聽!”小疤呲了呲嘴,“你說,我跟你沒仇,就是好奇。”
“我是雷哥表弟……”
“搜他身上。”沒等那人說完,小疤打斷了他。
呈現在桌子上的是管製刀具一把,K粉30餘包。
“你找你表哥就這事?”小疤掂了掂手中的K粉,“你是為了捅你表哥呢?還是為了給他出貨?”
“……”
“說吧,多少錢?”我突然插了一句。
“一百一包。”那人回答得很快,看樣子業務非常熟練。“賣誰都是賣,你們要我收70就行了。”
“全要了。”我拍拍手站了起來,“貨留下,錢等你表哥回來了,你去找你表哥要。”
“啊?”那人非常質疑地抬頭看著我,望了很久,“你是?”
“我是你爹!”我一腳踹了過去,“你不記得老子,老子記得你!”這一腳下去,讓那個人徹底的回憶起來了。沒錯,他就是那天晚上搶劫嘵嵐的其中一人。
小疤看我動手,一把揪住那人的腦袋,往桌子邊一甩,問我:“怎麼回事?”砰的一聲,那人被扔到地上,桌子上的K粉散了一地。
“那天晚上就是他搶劫嘵嵐!化成灰老子都認得!”說著我又要上去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個時候,那人掙脫去擰他的服務員,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匕首,猛地向小疤撲了上去。在我們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匍匐著一刀紮在小疤的大腿根部,然後起身連滾帶爬地扭頭就跑。
“追!”服務員攆了出去。我一把扶住小疤,迅速撥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
我的第二個電話是打給文哥的,淩晨兩點多,我們都趕到了醫院。小疤的傷勢還行,醫生說沒有大礙,刀再偏兩毫米就是大動脈,他比較幸運了。從小疤被紮了以後,我就處在深深的自責當中,我要是稍微哪怕冷靜那麼一絲,可能現在我們還處在弄了一批貨的喜悅當中。
我把貨交給了文哥,還不夠醫藥費。文哥笑說著我們在排排坐過家家,接二連三的住院,屬於輪班那種。
我不知道文哥是怎麼處理那點貨的,這個對我而言,根本不重要。
從出事開始,猴子就一直處於暴走狀態,大聲嚷嚷著要把那人扒皮點天燈。看著猴子焦急的樣子,我感到良心大大的不安。
我對小疤有著深深的愧疚感,盡管小疤不停地安慰我,說這事跟我沒關係,是他自己不小心。可就算小疤安慰我一萬次也絲毫減輕不了我一丁點兒的內疚。我被人捅了以後,小疤給我挽回了顏麵,找了九千。可是現在呢?
天快亮了我才回去,疲憊地走在路上,深吸一口煙:為什麼就這件事情都能跟嘵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這他媽的生活就不興太平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