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的學習生涯的結束,所得到的獎勵就是接近兩個月的狂歡。
高考結束的那個暑假,我變得無所事事了,當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時候,最容易打發時間的就是回憶,我開始想嘵嵐。
想她的一顰一笑,想她的每一個細節。自從那個下午過後,我們就形同陌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女人的思維模式,她們就真正能做到把一個人當做空氣,不管那個人之前跟她是什麼關係。
吱吱還在幫我做著嘵嵐的工作,本著我快樂,她就快樂的原則,吱吱義無反顧的幫著她的哥哥試圖在她情敵麵前挽回那段曾經的戀情。
我越發的焦躁,天天跟文哥喝酒。我坐如針氈地過著每一天。我隻是希望有點事做。
自從王雷跑了以後,文哥歸攏了很大一片地盤。那些出事的場所的房東不敢把房子租給其他人,文哥就極其廉價的全部接收了。小疤跟猴子在社會上的名氣越來越大,除了我們再也沒有人叫他們小疤、猴子了。人家都管他們叫“疤爺”和“猴哥”。
自此,文哥也就搭上了年收入五十萬以上的致富列車。
文哥一直覺得王雷的跑我立下了汗馬功勞,非得給我撈點實惠。我對此不表示一丁點兒反對,多多益善。於是,文哥把王雷原來那間“浪子酒吧”的股份轉讓給了我30%,說是轉讓,其實也就是一個口頭協議。
社會人的口頭協議其實比某些上層社會的書麵合同要管用的多。說一就一,袍哥人家絕不拉稀擺帶,一直到今天,文哥對我的口頭協議依然在兌現。
酒吧歸我了,在那個暑假我還在裏麵待了將近一個月,當了一個多月的經理,小疤給我當助理。
以前說過,世界上每一件必然發生的事情,都是由無數個偶然組成的。有一天晚上,酒吧來了個人。
那天晚上的生意並不好,我跟小疤在酒吧裏無所事事,一人吹著一瓶啤酒閑聊,大約在晚上十一點多,來了個人。
“哥子,有個事麻煩你一下?”那人進門就問小疤。
“什麼事?”很多時候酒吧都是小疤說了算。不管是誰,隻要看上小疤一眼都會確定,他是社會人,而我身上,有著濃厚的書卷氣。
“麻煩你,我找一下雷哥?”
“哪個雷哥?”小疤挑了挑眉毛。
聽到雷哥兩個字,我開始打量起這個人,這人我肯定見過,黃色的衣服,黃色的褲子,戴著一頂米褐色的鴨舌帽,說話的時候嘴上串的鐵環非常醒目,穿著相當哈日,在那個哈日的那個年代,他起碼也算得上是個潮人。
“王雷,雷哥。”那人重複了一遍。
“沒有這個人。”小疤一聽王雷兩個字,咧開大嘴笑了起來,“死了好久了,你山上下來的?這都不曉得。”
小疤一笑起來非常瘮人,他臉上有一道疤,從臉頰一直到下巴,橫切過嘴巴,每次看到小疤笑,我都會不自覺的打個冷戰,那人也一樣,倒吸一口氣,說:“哦,那打攪了。”扭頭就走。
“把他逮到!”小疤大喊一聲,站了起來,門口的服務員瞬間變身為打手,把那人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