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著陽光抬頭望去,藍灰發少年倨傲的身影拖著冗長的影子站在場邊等著不知名的大塊頭挑戰者走到對網的位置上,大塊頭似乎看出了跡部的身份,戰戰栗栗地拿著球拍朝場內走來。
一記強力扣殺,大塊頭應聲迎麵摔倒地上,跡部緩步走到網前語氣中充滿了譏諷,“就這種水平還到處找茬?”
抬起頭鼻尖流淌下的熱氣立刻讓大塊頭驚得跳起,“流血了,阿海快扶老子起來,快走。”說完,即狼狽的逃走,然卻在甩手間將紅色的液體灑在站在一旁的真綾的身上。
瞥見衣角上多出的血色,真綾的臉上立刻慘白一片,單手撐在鐵圍欄上,低著頭掩飾住忽然不適的感覺,她可不想在他的麵前昏倒,絕對要堅持住。
拂過耳邊的碎發走到真綾的邊上,跡部嘲諷的態度依舊不變,“被那兩個不華麗的家夥纏上,看樣子是你太弱了點,啊恩?”
“沒人求你出手,所以別指望我會感謝你。”她可不希望跟他有太多的交集,感謝這種話想必他跡部景吾也不會稀罕,所以不如刺激他,讓他趕快的離開。
“那種水平估計你自己上都行,算本大爺多管閑事。”整整衣衫他轉頭徑直離開,這種傲慢的態度他到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眼前的景色霎時被黑暗替代,意識逐漸模糊,隻聽見耳邊微弱的叫著她名字的聲音,隨後什麼都聽不見了。
“真,你醒了?”睜開眼就看到秋奈一雙大如銅鈴的眼睛,真綾猛地坐起身。
“這裏是?”她明明記得她是昏倒在草地上的,怎麼現在會在大巴上?
“好像是自大狂送你來的,被他一個短信叫出來差點嚇死我,你怎麼會昏倒的?不會又是暈血吧?”接到短信的時候著實被嚇得不輕,後來才想起真綾有暈血症的毛病,不過自大狂可能隻是當她是中暑吧。
“嗯……”輕嗯了聲回應,見車上的人多,她也就沒深問,雖然心裏有些感謝跡部的,但是也是對他過去的霸道有些許的改觀而已,但轉念又想起比賽的事情,忙問道,“對了,比賽怎麼樣了?”
立海的正選們似乎聽到了她們兩人說話的聲音,所以一起走過來關心的詢問,“真,醒了?”
“那個比賽……”她問。
“輸了。”回答的人是幸村,表情還是如往日一般的溫和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不是有句古話嗎?失敗乃成功的媽媽,明年我會奪回來的。”眼眶有些許紅腫的切原似是安慰的出聲。
“後麵一句話是不錯,不過前麵一句到底是什麼啊?”丸井好笑的提醒,顯然有些故意作弄他的意思在內,轉而看向邊上的仁王,使了個顏色給他。
“沒人會在這種方麵期望我們這位未來的立海部長的,期待他的話網球就夠了。”仁王適時心領神會的幫腔。
“你們少說兩句不行嗎,幹嗎老針對我。”他又不是立海大的專屬玩具。
“赤也。”幸村的聲音忽然響起。
“啊?”切原應聲回頭。
“不成功便成仁吧!”說話的時候,他的眼底盡是笑意。
“部長……”切原痛苦的哀叫,但周圍的人卻大聲的笑了起來,除了黑麵神略帶尷尬的輕咳兩聲以掩飾心底的笑意以及柳探究的看著真田之外。
晴空下,少年們的歡笑發自內心的清脆爽朗,真綾的目光不經意的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不斷的轉換,恐怕這是他們第一次嚐到失敗的滋味,卻也是第一次笑的如此歡暢,也許在很久的將來想起他們生命中的難得的一次挫敗,心境也會隨之豁然開朗,跨過了這道坎,從此不會再有什麼能夠可以輕易的打倒他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