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對一個嬰兒下此毒手。
白音低下頭,一言不發地拿著毛巾擦拭傷口周邊的血跡。她的手指碰到慕綏背部的那一刻,慕綏的背往前縮了縮,他的耳朵也不可遏製地變紅。WwW.com
等把傷口簡單處理完,慕綏的臉色稍微好了些。
“你實話實說吧。”白音嚴肅地說,語氣宛如教導主任附體。
“?”慕綏有些吃驚,以為白音看出了什麼。
“你們家是不是做的黑道生意?”
“……”慕綏一時間有些語塞。他索性把頭往後仰,靠在牆上,閉上眼睛。
白音也不再說話,兩人坐在一塊一邊休息一邊想著對策。
“主人,老三說它們追丟了。”趙院長跪在地上,頭上全是冷汗。
主人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廢物嗎?讓老大老二吃了它。”原本倚著晚歌哭泣的蘇梨梨轉過頭來,笑嘻嘻地看著地上的趙院長。
被老大老二叫回來背鍋的老三:“汪汪汪!!!”
“吃了它,你少了一隻狗。”晚歌看著蘇梨梨,木訥地比劃著手勢。
“少了隻狗要什麼緊,我隨時可以再搞一條新的。哥哥陪我去挑一條吧,得你也喜歡才好。”蘇梨梨笑起來,牽著晚歌的手走出向宜年的房間。
她就是這麼善變。剛才還執著地逼晚歌吃掉向宜年,現在又想著去做另一件事。
孩子們住的地方,都在同一樓層。男生住的地方在左邊,女生住的地方在右邊,中間有一道小鐵門做分隔。鐵門平時都是鎖著的,現在被人打開了,兩邊可以互通。
蘇梨梨讓趙院長把人都叫到了走廊上,一個挨一個排排站好。
走廊上陰冷潮濕,昏暗不明,還能聞見濕膩的腐臭味。
孩子們背靠著牆,一個個頭低得恨不得低到地板下去,全都不敢看蘇梨梨和晚歌。即使蘇梨梨才八、九歲,甚至比他們某些人年紀都小很多。
蘇梨梨站在走廊的中心,聲音柔軟:“你們別怕啊,我又不會吃人。”
“我剛剛有條狗死了,我需要一條新的。你們有誰願意嗎?我會對它很好的。”
做一條狗。一條體型巨大,戰鬥力超強,齜牙咧嘴,唯命是從的狗。
從此就不用過擔驚受怕的日子。從被威脅被欺負的角色,轉換成加害者。
一開始隻有零星幾個聲音,到後麵喊聲卻越來越多。孩子們爭先恐後地舉手,嘴裏還喊著:“選我!選我!我願意!”他們互相推搡著,爭先恐後地吸引著蘇梨梨的注意。
最後,一個身形和晚歌差不多,長臉濃眉打著赤膊的男孩大著膽子擠到了蘇梨梨跟前。他還把其他想上前的人都給打了回去。
他很聰明,學著其他狗的樣子,趴在蘇梨梨腳邊,不停地磕著頭。
蘇梨梨記得他,叫楊磊。平時孤兒院裏,最能打架最會使壞的就是他。進了兩次小黑屋,還活蹦亂跳地出來了,平日裏誰都不敢欺負他。
眼下楊磊心裏直發毛,晚歌和蘇梨梨剛來的時候,他沒少欺負晚歌,經常指使他做這做那的。如果蘇梨梨記仇他就死定了。倒不如爭取這個機會,表露忠心,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哥哥你喜歡嗎?”蘇梨梨看都沒看楊磊一眼,扭頭問沉默不語的晚歌。
晚歌沒被頭發遮住的半張臉,對著蘇梨梨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比了比手勢:“那就他吧。”對晚歌來說,選誰都是一樣的,這群人和他都沒什麼關係。他隻是有些可憐他們,他也有些可憐妹妹,隻唯獨不可憐自己。
楊磊見狀喜出望外,感激涕零地朝晚歌也拜了拜:“謝謝晚哥,謝謝晚哥。”
見晚歌喜歡,蘇梨梨終於瞟了楊磊一眼。她朝楊磊揮了揮手:“你過來。”
等楊磊爬到了她跟前,蘇梨梨翻轉手腕遞到了楊磊嘴邊:“咬吧。”
楊磊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疑惑地抬了一下頭。
“讓你咬你就咬。”蘇梨梨半蹲著身體,見他敢抬頭看自己,語氣開始有些不耐煩。
楊磊不敢再拖延,捧著蘇梨梨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手腕上孩子腥甜的血液噴湧而出,全都被楊磊舔食幹淨。
等蘇梨梨抽回手,原本的楊磊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瞪著眼睛目光凶狠的惡犬。
蘇梨梨摸摸新老三的頭,微笑著說:“給你的第一個獎勵,自己去挑選食物吧。”
老三搖搖尾巴,回過頭望向那群昔日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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