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顯然有事不願對他們直說,用腳指頭也能想明白這和無盡之門脫不開關係。不僅如此,就連那千年一遇的血月之夜變成了一年一遇,其中也有那不可言說的秘密。
不光是這兩位鬼差,就連卓堯的態度也是模糊不清的。莫佑琛一想到他要穿過那道莫名其妙的門,去那座莫名其妙的山,他就頭皮發麻,心裏頭賭得慌。
在散了之後,他以卓堯手上有傷為緣故,又號稱醫院裏頭開的藥半分用也沒有,抵不上韓修所配的千分之一等等借口,把卓堯硬留了下來。
於是,夜深人靜,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在莫佑琛這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小房內。嗯,莫佑琛很老實地在給他上藥。
“我跟你說你別看這藥水的顏色奇葩了些,我保證管用,沒用算我輸!我們這位韓修小姐就是個十足的奶媽,有啥傷痛問她就對了。記得前些年吧我們去深山老林抓一個不小心被盜墓賊放跑出來的僵屍。那種地方一到夏天,別說蚊子了,各種蟲都有,她配置了個藥水,我們喝了之後,簡直百毒不侵,驅蚊效果可是一頂一的好!那功效還持續了好久。”莫佑琛麻利地上完了藥,一笑,“好了,你明天起床就好了。”
突然看到了卓堯左手手腕的紅印,呆了片刻,才想起是自己的傑作,尷尬地一笑,“不好意思了,昨天弄傷你了,我一時情急,來,這兒也給你上點藥。”
他不提,卓堯老早把這事給忘了,這麼一說他也是想起來了,低頭看著看著就出了神。
“怎麼了?還很疼?真是對不住了。”要不是經過這一事,莫佑琛大概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手勁竟然這般大。
“沒有,不疼,我沒什麼朋友,沒人這麼關心過我,我當了警察後,也沒人敢凶我。”
“。。。。。。”莫佑琛接不了口了。
“卓堯,私心問你個事兒,我們現在算朋友了嗎?”
卓堯猶豫了下,點點頭。
莫佑琛捂著心口,裝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竟然還猶豫,難不成被他們說準了,你竟然還不相信我們?”
“並非如此,我從來沒試過和這麼多人在一起,所以,有些不適應罷了。”
“那你多多來這裏,和大家吃吃飯,嘮嘮嗑,沒幾天就適應了。”
卓堯手腕的傷不深,這藥水一上,瞬間顏色變淺了,“這位韓修,好生厲害!”
“厲害吧,不是我吹,黃雀的人都是隱藏高手,技能都不帶重複的。”
看著莫佑琛得意的神情,卓堯笑了,“我就說了你心裏是關心他們的,不妨對他們好些。”
莫佑琛擺了擺手,略過了這個話題,他突然湊了過去,輕輕的呼氣聲擾著卓堯的臉頰,“你上次說過,你能感應到對方的最真實的感覺和喜怒哀樂,那你此刻能否感應到我?”
卓堯臉一紅,並不是因為莫佑琛的突然靠近,而是他的呼吸混雜著小屋裏悶熱的空氣,讓他莫名的血氣上湧。
他大腦一片空白,竟然脫口而出,“你在想什麼?”
莫佑琛一笑,他又離得近了些,“我在想你在想什麼。”
卓堯往後挪了一寸,這氣氛著實讓他有些不自在,卻出乎意料地並不抗拒。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執意要去招搖山。”
莫佑琛瞧著他臉紅的模樣,心跳又漏了半拍,心說美人就是美人啊,這輩子能看到個如此符合他審美的,簡直是三生有幸。
“你剛才說你有些事道不明,需要自己去求證,我就當你說的是真話,可你到底要去查些什麼,還請卓警官告訴我吧。你要是還不說,可就真沒把我當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