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畢竟他們,不一樣。
莫佑琛性子也是古怪的很,他會沉迷在一件能勾他魂的事上很久,也能在其魂牽夢繞又自怨自艾後火速抽身。
他直起了腰,“你回來了?幽冥那兒怎麼說?”
殷執已經吃了半碗麵了,恢複了些氣力,“頭兒,能不能讓我吃完了再問,這黃泉路不好走啊,這一來一回一折騰,我去了大半條命。”
莫佑琛:“你就湖綠吧,這黃泉路對你來說就像回趟娘家,還能累著你?更何況你確定你還有命在?快說!”
“黑爺白爺說了,最近幽冥井然有序,沒見到有什麼新的冤死鬼,我不放心,還守在黃泉路口等了勾魂大哥一夜,他也明確表示最近都是根據生死薄上的記錄來取人魂魄,這幾日都是些七老八十順其自然的將死之人。”殷執說完,莫名覺得渾身一股冷意,汗。
“我忙完了考試,很快就要放暑假了,我舅在醫院給我找了個實習,不過頭兒,黃雀的事比較重要,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查的盡管開口啊。”韓修倒還是說了句人話。
指望你們這幫兔崽子,黃雀不如早散早好,一個個成天比他這個社會精英還要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莫佑琛有些頭疼,他已經不明白當初是哪兒來的勇氣組了黃雀。
莫佑琛想了想,慢悠悠地說道:“我今天去了那案發的高中一次,問了問那天唯一在場的目擊證人,一個頭腦不清老眼昏花的守門大爺。他說爆炸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長相凶狠的男人,按照他神奇的腦回路,大概是來炸學校的。”
殷執皺了皺眉頭,“杜府那幫兄弟可是說得很清楚明白,不是人,是那種東西。”
“這就是人類的奇怪之處了,會對明明看見的奇怪現象視而不見,潛移默化地解釋為自己心裏能夠承受的合理借口。”莫佑琛忍不住啐了一口,“神他們的凶狠的男人,依這些不靠譜的證人,這種離奇案子這輩子也別想破了。”
“說的你好像不是人似的。”殷執說著,眼裏幽幽地射出一陣哀怨,看得人一陣抖索。
“我的確不是人啊。”莫佑琛擺出了個招牌的軟萌微笑,“我們都不是正常人。”
韓修:“頭兒,那接下來我們要從何處著手?”
莫佑琛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還抖了幾下長腿,往地下室走去,一邊說道:“孔梓呆會兒回來,你們誰給杜府打個電話,不管明天有什麼天大的事兒,今天十二點到這裏集合,必須!”
“他明天期末考。。。據說還是補考。。。”韓修拖長了尾音。
“哦,沒事,有個玩意叫做延畢,路漫漫其修遠兮,讓他慢慢來唄,不用著急。”莫佑琛的尾音拖長了兩倍,直到他進了樓下,那聲延畢回蕩在店鋪中,頗有些觸目驚心。
莫佑琛抹黑打開了電燈,這屋子萬年不動,隻是今天還多了個活物。
那隻空空的鳥籠子裏多了個活的動物,個頭隻有麻雀這麼大,粗看像鳥,細看四不像,再仔細一瞧,活像個長著金色羽毛的魚,總是是讓人一言難盡無法想象的長相。
它說來了就來,說走就走,比莫佑琛活得還自在。
“鹹魚,歡迎回家。”是莫佑琛對他千年不變的招呼方式。
鹹魚仰頭低鳴了一聲,攏了攏翅膀,像隻雞一樣,罩著腦袋睡著了。莫佑琛也不管他,打開電腦,繼續碼程序,他看了眼鬧鍾,離十二點還有五個小時,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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