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佑琛要是能稱得上天真可愛,那母豬也可以上樹了。
“喲,出息了啊,竟然能躲過我的攻擊。”莫佑琛笑了笑,這笑容軟軟糯糯的,把燒雞遞了過去,“今天的調查可是有結果了?”
“有既是無,無既是有。”說話間,一根雞腿沒了。
“杜府,大晚上的你欠抽,是不是!”莫佑琛又從邊上撕下了一張廢紙。
“這你可得問大詩人,這孫子滿口的之乎者也,這病會傳染!”
莫佑琛不再搭理他,轉身繼續對著電腦,“砰砰砰”地敲打著鍵盤,每敲一下杜府的心就一陣狂跳,好像坐了跳樓機那般。隱約看見顯示屏上是某個未推出的遊戲,兩個身穿古裝的男子提劍廝殺著,略有些中二。
杜府的胃不痛了,開始說起了正事,“我去現場仔細看過,炸了好大一個窟窿,沒有□□的碎片,沒有□□味,就好像憑空這麼一炸,估摸著和那些東西逃不開聯係。”
莫佑琛敲打鍵盤的手停了下來,顯示屏裏對著他的男子因為他突然停止了動作,被對方無情地一刀斃命,領了便當,屏幕上瞬間跳出血紅的大字,“勝敗乃兵家常事,大俠請重新來過。”
莫佑琛轉過了身,眉頭一皺,“你可有感覺到不同的氣息?”
“沒有,什麼也沒有,我這才剛到,那些人民公仆就前仆後繼的也到了,我就開溜了。”看著莫佑琛漸漸沉下的臉,知道他就要開口大罵了,杜府知趣的立馬又補上一句,“我讓那些“兄弟姐妹”去打聽消息了。”
莫佑琛:“這事有些不對勁,按道理那些警察不會這麼快趕到事發地點,今天簡直神速啊,杜府,竟然還能跟你不分上下!”
“頭兒,這事兒恐怕還得你去周旋下,我聽說市內的公安局已經改朝換代了,莫非還不知道咱們這破事?”
“行了行了,明天我早上上班前先去一次好了,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滾蛋吧。”莫佑琛別過了臉,又對著那閃閃發亮的顯示屏了。
“孔梓上夜班去了,我也要回學校了,這韓修似乎也不在,頭兒,你一個人可別太想我們了。”杜府半個身子都在門外了,偏偏好死不死地說了這話。
“給我滾!”
市公安局重案部全體加了一晚上的班,這早晨七點的鍾聲剛敲響,辦公室卻像個豬圈,呼嚕哈欠此起彼伏。
張局上任不到一周,就出了這麼個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卻又一籌莫展的破爛事。悶著臉望著一屋子呼呼大睡的下屬,莫名有些不忍,不輕不重地歎了口氣。
看著無人被驚醒,張局知趣的默默退了出去,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卻發現有個比這破爛事更大的驚喜在等著他。
一個長相軟萌,一身黑色休閑服的男子坐在辦公桌前的轉椅上,右手不停地卷著那一頭本就微曲的卷毛,長腿抵著地,悠悠地左右晃著。
“你誰啊,哪個部門哪個分隊的?”張局不禁皺了眉,這還有沒有一點規矩。欺負新上任的領導,還有這回事?
“黃雀。”那男子看了他一眼,那雙大圓眼水汪汪透亮亮,讓人感覺萌萌的,漆黑的瞳仁宛如一片純淨之水。可是張局先前那萌萌的感覺頓時消散無蹤,他隻感覺到了不懷好意。
“黃雀?這裏有這個部門?”張局冷哼一聲,剛想把這個無禮傲慢的小子給趕出去,這黃雀二字從腦海裏倏地一閃而過。
似乎記憶裏有這個詞,絕對不是課本上讀到的,而是前任局長退休那日同他說的。
張局想起了那番高談闊論裏的恐懼,死命咽了咽口水,喉嚨幹燥得像幹旱過的大地,舌頭打著結:“你。。。黃雀。。。你。。。黃雀。。。你。。。黃雀。。。”
“我叫莫佑琛,想必前局長已經跟你說過我的事了,如有任何不明白的,請繼續問他,我也就不費這口舌了,嘴幹。”莫佑琛吐了吐舌頭,他本來想倒杯水的,無奈著局長辦公室的熱水瓶裏一滴解渴的蠢物也沒有。
莫佑琛已經走到了門口,還是回過了頭,軟軟地一笑:“我在你桌上的筆記本上寫了我聯係方式,有事電聯。另外,此案黃雀自會調查,你們自然可以繼續插手,隻是不要妨礙到我們。屆時等調查結果通知到你們了,再進行款項支付,哦,隻收現金。”
“砰。”門關上了,隻留下一臉仿佛吃了SHI一樣的張局。
莫佑琛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兩手插在褲袋裏,精神頗好地往樓下走去。
清晨一縷細膩的陽光透過了窗戶,光影重疊間,莫佑琛看到了前方站著一個男人,正合著陽光看著手裏的案卷。身姿如鬆,長身玉立,窄肩細腰,莫佑琛腦袋裏直直地蹦出了這幾個自認為頗有學識的詞彙。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待那人別過了臉,高挺的鼻梁,濃密的睫毛,還有和他截然不同的細長雙眼,完美無缺的側顏在陽光的揉碎下顯得驚為天人。
“這個美人我見過。。。”
春天到了,在這萬物複蘇,俗稱發/情的季節,莫佑琛隻說了這一句肺腑之言。
。您提供大神紅茉來鈴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