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一直想要的解釋?(1 / 1)

“如果哪天,你發現自己喜歡上了楊晨旭,你就離開吧!”

我這發自肺腑的良言又被貓妖以居心叵測咆哮的頂了回來:“我才不會離開!根本不會有那一天,臭道士你就是想把我從你身邊趕走吧!少做夢了!我一定會看你孤獨終老,鬱鬱寡歡的死去,我才會離開!”

我去!看著我鬱鬱寡歡?還孤獨終老?這種和高端大氣上檔次一般涵蓋了所有虛的酸腐之氣的詞,聽著真他媽讓我害怕!

對於這富有詩意的華麗的殺人誅心的絕世宣言,我真的覺得她有必要再去修煉一下腦子,難道她真的不覺得比起紮小人什麼的,一刀捅了敵人來的更快些?

而且我要想趕她走輕而易舉,她真的確定纏著我不是因為好玩或者隻是為了蹭飯?拋開她的智商和情商不談,有些事情倒是一直讓我在意:“苗玲玲,為什麼那麼討厭道士?”

見身為一個道士的我,完全沒有身為一個道士的恥辱感,她大怒:“你們道士沒有一個好人,全都是混蛋!”

這個……她是根據電視劇裏來判斷的,還是自身經曆過?以前電視劇裏道士總是不分好壞不問緣由的捉妖拿怪,毫無人情味可言。屬於那種看到他們出場就恨不得拿鞋底子抽的角色!不過近期的電視劇裏道士的形象還是有所改良的!

她對我的憤怒完全有可能來自老鼠怕貓的天性,再加上看錯電視劇的誤導。思量再三決定再次求證:“好歹舉個具體實例,不然你就是胡說。”

“胡說?”苗玲玲不服,指著我擲地有聲:“因為你們害死了他!”

暮雲賀追問:“他是誰?”

苗玲玲又開始使用耍橫技能:“他就是他,什麼是誰!”

好吧,暮雲賀果斷的停止追問,如果拋去她會把電視劇當作真的這種二逼可能,那就可以當作類似一殺父之仇的感覺吧!

記得守靈妖是和墓主有極其深的羈絆的事物所化,守靈妖是可以倚靠攝魂鈴接替的,但是不會有妖願去當守靈妖,因為誰會為一個不認識的死人耗盡自己一生呢?苗玲玲三天兩頭往外跑,可見她和墓主人的感情不深,並不是原來的守靈的妖。原配的守靈妖都是死宅!可是為什麼會願當守靈妖呢?

作為一個正常人我也有洶洶燃燒的八卦之心,但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做事風格那是狗仔隊,身為有素質有道德的中國好青年是不屑幹這種事。所以就此作罷!

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苗玲玲真的和楊晨旭摩擦出愛的火花,我要不要管呢?即使管要怎麼管?好多餘,要真的有那一天,不用自己管,有一種叫天譴的東西會自動找上門來的。就像那個女孩一樣。天譴,誰能和天抗衡?

暮雲賀能做的,就是警告和提醒,楊晨旭不知道,苗玲玲應該有作為一個妖的自覺。妖啊,麻煩!

可現在讓我苦惱的不止這一件事。好好的一個除夕,本來打算一起放鞭炮給白澤一個交代的,現在看楊晨旭的狀態實在是有點懸,待會能不能一起走都是個問題,難不成,我真的要準備好倒黴一年?

楊晨旭獨自一人麵對山腰上孤獨的墳墓,回憶著已經回憶千遍隻有自己記得的孤獨回憶。回憶回憶太多遍也會麻木,也會累。有些回憶不是每次回想起來都會讓人撕心裂肺。終究會變淡的,淡的就像聽了一萬遍的《賣火柴的小女孩》。先開始你會同情小女孩的遭遇,但漸漸的會麻木,最後會煩躁,甚至恨不得宰了這個寫故事的人。

他掏出褲兜裏的瑞士軍刀,在粗糙的石碑上一點一點的刻畫著,石渣和鐵屑混合的白色粉末從碑麵上滑落被風吹走。

那天沒有讓此刀死於魚鱗之下,可能就是為了讓它死於石碑之下。

楊晨旭拚命守著奶奶的墳,雖然沒有結果,但至少彌補了他心中的無力感,暮雲賀自然知道遠處的楊晨旭在做什麼。

關於墳塚裏的那位老人,也隻是在槐樹下偷懶睡覺的時候看到過槐樹的記憶,那份記憶很溫暖,可惜他這個沒有母性光輝庇佑的人從來沒有體驗過。母愛啊!到底是什麼樣的?如果墳裏躺得是楊晨旭的爺爺,他會不會也這樣思念呢?

暮雲賀搖頭,自己怎麼會想這麼蠢的問題。不過說起母親,那位隻有一麵之緣的潘媛,心可是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