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灼意心裏那點不情願終於煙消雲散。
抬起紅紅的臉頰,皺著眉吸了吸鼻子。
好不容易喝了薑湯睡下,靳隨接到了傅瀾打來的電話。
他那邊背景音樂吵吵鬧鬧,整個人大著舌頭:“隨哥,出來玩兒啊!”
靳隨正在當五好丈夫洗盛過薑湯的鍋。
聞言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去。”
“別啊隨哥,我跟人打了賭呢,今天不把你請過來我要賠進去一輛車!”
他苦哈哈的躲在角落裏:“隨哥,你來一趟,哪怕待十分鍾都行,掙來的銀子咱倆平分!”
靳隨看了一眼剛剛睡下的薑灼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喧囂的包間裏,傅瀾舉著手機,洋洋得意的高抬著下巴:“頂多三十分鍾,隨哥不來我吃屎!”
眾人哄堂大笑。
這個詛咒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陸嚴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吃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找借口。”
誰不知道隨哥自從結了婚以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古代的大家閨秀都沒有他這麼守節,讓他來這種地方,還不如從他身上割下一塊肉來!
“你大爺的!”傅瀾毫不猶豫的往他屁股上踹了他一腳,“就不能盼我點好?”
說來就來,不過二十分鍾,靳隨的車已經停在了會所的門外。
泊車小弟顯然認識他,接過車鑰匙以後趕忙跟大堂經理打了電話,走到半路就有經理迎過來:“靳少,陸少他們在一號包房。”
一號包間門推開的時候,眾人都靜默了。
傅瀾最先反應過來,猖狂的大笑:“我就說隨哥會來吧,來來來,都掏錢!”
一張張支票收了一摞,粗略算下來也得有個千八百萬。
傅瀾很有眼色的分成兩份,你六我四,又豪氣的從自己那摞裏抽出兩成來,悄悄湊到他耳邊:“隨哥,小嫂子懷孕了,兄弟也不是那麼沒眼色的人,這點錢算我孝敬小嫂子的,謝謝她放人。”
薑灼意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沒做就已經在外麵樹立了一個妻管嚴的形象。
靳隨目不斜視的把那幾張支票收過來,提了提褲子大搖大擺的坐下,視線一掃,就看到了下午的時候在產房門前的那個男人。
眼中瞬間浮上一抹趣味。
陸澤隱隱覺得他有些眼熟,卻並不認識他,看到身邊的公子哥們對眼前這個男人這麼恭敬,也識趣的對他點了點頭。
陸嚴第一個看出不對勁來。
趁一夥人鬧得正歡的時候悄悄湊過去:“隨哥,你認識我這個遠房親戚?”
靳隨唇角上揚了一瞬:“親戚?”
陸嚴歎了口氣,顯然也有些看不上:“算起來是我太爺爺那輩的事,老爺子的第三房小妾生下來的兒子,屬於陸家的旁支,一直不怎麼景氣,後來搬到了寧城,近幾個月發了筆橫財才搬回來的。”
陸嚴眉眼間都帶著不屑:“天天混在女人堆裏,不成器的混賬東西!”
靳隨淡笑著:“說起來,我和你這位堂弟也算有一麵之緣。”
隻不過不是什麼好印象罷了。
陸嚴一顆心瞬間吊起來,觀察著他的神色,靳隨卻無論如何都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