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楊閣老為何非要讓人去上奏疏?這種時候逆了父皇的意,又能得什麼好處?”
太子有些驚訝他居然會說出這種涼薄的話,在太子眼裏,秦淵一直是個心懷百姓的形象。
看來多年受挫,也讓秦淵銳氣盡失。
太子:“城外數萬百姓,韃靼一旦破通州,他們都逃不過,楊閣老說我是儲君,大慶的子民未來也是我的子民,要給自己留一個得民心的天下。”
“楊閣老是這麼說的?”
“是啊。”
秦淵搖了搖頭。
太子不解:“你這是何意?”
“二哥,你是被人賣了還幫著人數錢呢。”
“楊閣老怎麼會出賣我?”
“他沒有出賣你,但他牽連了你。父皇不想開城門,也不想被罵,所以才把事情叫內閣去議。
他楊和謙若能頂住壓力,扛住罵名,堅決不開城門,雖會被罵,可卻能得父皇寵信,即便之後需要擔責,以父皇的性子,不會將他罰的太重。
可楊和謙不願擔這罵名,非要逆著父皇的心意,還拉上了你一起,魏高奕的事情鬧的這麼大,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過去,楊和謙是免了罵名,但父皇如此震怒,隻死一個魏高奕是遠遠不夠的。
現在父皇眼裏,你同楊和謙早是一體,楊和謙犯的事,就是你犯的事,如今不動你,隻是韃靼進犯,父皇沒這心力,等韃靼退走,父皇想起此事,楊和謙逃不掉,二哥你又如何能躲過?”
太子臉色凝重,“我也深知父皇震怒,可我沒有法子啊!”
說到這,他看向秦淵,眼裏充滿了盼望:“五弟,這次出擊隻要你能擊退韃靼,那就是大功一件,屆時在父皇麵前替我美言幾句,二哥或許才能有活路,你是二哥唯一的希望了!”
“二哥,我當然想擊退韃靼,可這件事若是這麼簡單,韃靼就不會連破數城,造成如今兵臨城下的局麵,現在我軍缺人缺器缺糧,難如登天啊!我若能拖住韃靼就算極好了。”
太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沉默了良久,滿臉苦悶:“那你說如何是好?”
這幾年裏,他接連被父皇懲罰,反而是六皇子越來越得勢。
到這種地步了,若是父皇還重罰他,那他這個太子之位,恐怕真的得換人了。
當了這麼多年太子,眼見景曆帝越來越老,自己即將熬出頭,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出事呢?
怎麼可以呢……
秦淵看了他一眼,“退一萬步說,即便我真的能擊退韃靼,二哥你真的能複寵嗎?剛剛進宮,父皇還交代我,讓我不要與你走太近,二哥,父皇這次,恐怕是真的對你失望了。”
太子怒而拍案:“都是楊和謙害我!”
“二哥,恐怕現在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
秦淵聲音忽然變得很輕,如一縷隨時都會飄散的煙:“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歸北邙。”
太子怔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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